“哎,唐哥,你說,程翊那小兔崽子配嗎?”
隋唐雙手抱胸,斜眉支稜眼,端正的五官已經扭曲到不像樣子,死盯著野炊營地裡,正在和陸淺笑鬧的程翊。
皇家林場的地理位置相比較來說是沒有馬場那麼好的,層巒疊嶂的山間聳立著數不清的樺樹、橡樹,相比較秀麗的馬場,更多的是野性和蒼茫。
不過贏就贏在風景,山間水土滋潤,草木葳蕤,四季如春的溫度,渾然天成。
山間清涼,暑氣也弱,是個遊玩的極好去處。
不過眼前這大好的山水,在隋唐眼中都被程翊這個人給汙染了。
隋唐從靠著的樹上直起身來,朝地上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斜瞥曲樂一眼。
“他配?他配個幾把!”
隋唐這幾天都快讓程翊秀死了,每天就跟長在陸淺身上一樣,走哪都帶著。
就算不帶著,嘴裡也三句話不離。
媽的,半點不管他死活啊。
陸淺這漂亮溫婉、性子還軟的小姑娘到底怎麼能看上程翊這個野貨的?
現在陸淺跟他們也是徹底混熟了,說話行事也不再小心拘謹,舉手投足規規矩矩,身上還帶著一股清雅的書卷氣。
更重要的是長得漂亮身材還好!
程翊以前不碰女人歸不碰,但他身邊的女人質量總是高得不行,而且現在說找就能碰著個陸淺這樣的。
隋唐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所以等曲樂的手好得差不多了,隋唐立馬就把塔維亞的各項事務朝祁煌凌爍一扔,拖著三人到皇家度假莊園玩。
受苦不能他一個人受,好歹得拉一個。
曲樂看著氣急敗壞的隋唐,輕咂著嘆了口氣,抬手拍拍隋唐的肩膀。
“同志仍需努力啊。”
不過曲樂是很淡定的,她沒有隋唐那麼跳腳,而且就算被秀了,她也是羨慕程翊。
吃了這麼多天陸淺做的飯,曲樂的口味已經徹底被養刁了。
陸淺可真好啊,建議每家每戶發一隻。
曲樂的寬慰隋唐是半點也沒聽進去。
今早幾人從霍夫曼醫院出發的時候,他剛被狠狠地秀了一把,現在怒氣正盛。
本來隋唐要和程翊一人一輛車,最近事情太多,兩個人很久沒有好好賽過一場。
但是程翊昨晚把陸淺折騰得不輕,陸淺壓根沒睡夠,直到裝扮完畢還困得冒泡。
所以程翊嚴詞拒絕了隋唐的飆車邀請。
他帶著陸淺坐在後座,讓陸淺枕在他腿上睡了一路。
而隋唐,變成了那個倒黴催的司機。
隋唐恨的,就該讓白曜把他炸死。
“樂樂快來!”
幾人野炊的地方正在河邊,這條貫穿林場的河流自山頂流下,是冬日的雪、夏日的雨彙集而成。
而這一截河岸被人改造過,形成了一汪淺闊的人工湖,水流潺潺、清澈見底,是度假莊園特意開闢出來,供貴賓賞玩的地方。
陸淺正蹲在營地旁的草地上,發現了一堆藍紫色的圓盤狀小花,簇擁著向陽而生。
林間的風掠過河面吹來,一團花便隨之一齊擺動。
“哇!這什麼花啊,好漂亮。”
曲樂跑過去一看,這花她從來沒見過,藍的像染過一樣,跟草地都不在一個圖層。
“這叫矢車菊,是德國的國花,”陸淺輕輕掐下一朵,放在曲樂面前,“而且這種藍紫色的比較少見,估計是山莊的人特意種在這裡的。”
陸淺把那朵摘下來的花輕輕捧在手裡,“我想摘兩朵帶回去做書籤。”
曲樂聽罷,戳了一把陸淺的腦袋,“書書書,都出來玩了還惦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