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的這一舉動,讓所有人猝不及防,把所有人的節奏都打亂了。連冢井牧川抵滬的時間,傳言說也推遲了。
這正是楊迷糊想要看到的結果。他並沒有參加葬禮,也沒有向任何人解釋自己的行為。
透過各種渠道,訊息源源不斷傳來。
紫鳶她娘沒了動靜,但髒老頭在葬禮上露了一面。
施一山和方筱雅則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人間蒸發一般。
小川野龜縮在情報課裡,不敢輕易露頭。牧少溪也閉門不出,不敢踏出76號一步。
特高課的人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如驚弓之鳥般,足不出戶。
白少安也銷聲匿跡,狗子四處尋找,卻一無所獲。
迎接冢井牧川的人,竟然全都換成了新面孔。連川島秀夫和原田秀,也沒公開露面。
但是,楊迷糊心裡清楚得很,老楊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罷了,他的死竟然引發一連串的反應,不禁讓人覺得有些誇大其詞、欲蓋彌彰。
髒老頭出現在老楊頭的葬禮上,楊迷糊心生警覺,因為他非常擔心,髒老頭是想確認,老楊頭是否真的死了。
他一直等待有人出頭,令人意外的是,來人竟然是紫鳶她娘。
她自然免不了一番長吁短嘆,感慨世事的變化無常。
或許是因為心中有隔閡,楊迷糊再見到她,不由自主生出一種疏遠感。
他故意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不願意去迎合,她那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紫鳶她娘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拉著紫鳶嘮叨了一會兒後,便獨自一人默默離開。
紫鳶她娘是第一個,也最後一個來拜訪的人。
楊迷糊倒落了個清淨,有時間琢磨'雞'和'鳧'究竟何意。
他想將名單一事做個了結,因為他已感到厭倦。若實在弄不懂,乾脆放棄,前往浙東。
因此,他糾集來紫鳶、小翠、栓子、玄子和狗子,讓幾人各抒己見。
其中,紫鳶最為積極,搶先開了個頭。
“二哥,我們見過驢騾和馬騾,但見沒見過雞和鴨雜交的後代?沒有,對吧?這說明雞和鴨不同種,兩者之間沒有關聯……”
紫鳶唾沫星子橫飛,說了一大通,最後的結論是:雞和鳧說不到一塊。
楊迷糊一臉無奈的看向小翠,後者眉心微蹙,徐徐道:
“我曾聽過一個有趣的說法。上海人和廣東人相碰,互相聽不懂對方的話。
因此,廣東人常抱怨:‘雞同鴨講眼碌碌’。意思是,語言不通,無法對話,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們可否從這點出發,找找線索?”
說著說著,小翠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似乎也覺得,這個想法荒唐可笑。
栓子、狗子和玄子三人,一直一副興致索然的樣子。楊迷糊沒辦法,逼三人必須發表意見,一句話也行。
栓子憋出一句:“雞對鴨講,對牛彈琴。”
玄子拾人牙慧:“語言不通,無法對話。”
狗子笑眯眯道:“家鴨與野鴨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聽得楊迷糊直翻白眼,但又不好打擊其積極性,只能強壓住不滿與沮喪。
楊迷糊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求助於紫鳶,說哪怕講一些毫無頭緒、胡說八道的話也行。
他還許諾,如有所突破,請紫鳶吃三頓大餐,並將她嫁人的時間,推遲為三年。
紫鳶立馬興致高昂,興奮的說:“‘雞對鴨講’打一個生肖,應該是‘牛’,因為對牛彈琴嘛!”
楊迷糊眼睛一亮,這個答案似乎有點沾邊。因為五組符號中有'牜',而小翠也猜測間諜的名字叫'牛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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