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少安,楊迷糊卻改了主意,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他談談。
楊迷糊心裡一直在犯嘀咕,以小翠之能,白少安和特高課居然都沒有上當,這實在太奇怪了。
而曲一和七哥也一直按兵不動,沒有對白少安採取任何行動。
要說他們有足夠的耐心,於情於理,倒說得通。可能是白少安距離目的只差一步,他們在等待時機。
他們或許在坐山觀虎鬥,等他人爭得兩敗俱傷時,再出手奪取勝利果實;又或者,他們在等到最後一刻,來個出其不意,坐收漁翁之利。
此外,楊迷糊對一件事產生了懷疑。
暫且不論白少安與譚老二之間的父子關係是真是假,他覺得兩人根本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理由有三:
首先,譚老二萬不得已時,才向白少安透露名單的所在。而且似乎沒說清楚,白少安甚至恐怕不知道有兩份名單。
其次,白少安未關心過譚老二的後續,幾乎是放任他自生自滅。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白少安一直沒跟蹤自己。
但實際上,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拿到完整名單的可能性,遠遠高於其他人。
施一山對白少安這個人的說法,一直諱莫如深,或者說模稜兩可,這無疑加重了楊迷糊心中的疑惑和懷疑。
在楊迷糊看來,白少安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或許正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
楊迷糊有一個大膽的假設:
白少安手中掌握著譚老二所不知道的重要線索或物品。說不定他僅僅憑藉一張紙,就能找到神秘的日本間諜。
但如何聯絡上白少,降低他的戒備心,使其願意與自己見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於是,楊迷糊又硬著頭皮去見方筱雅,還得悄悄去悄悄回,一旦紫鳶尾隨而至,她真可能下個藥,那就尷尬了。
方筱雅對他的到來,顯得興致缺缺,甚至懶得搭理他。
但楊迷糊的一番話,卻瞬間改變她的態度。
“你知道嗎?據說白少安能憑藉手中的一張紙,追查到你一直未能找到的那個日本間諜。”
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劃破,方筱雅冷淡的臉色,立刻陰轉晴。她急切的追問:
“你是說,白少安能憑一張紙,就能做到?”
見狀,楊迷糊倒拿捏起來,“你這人,真是用人便在前,不用人就在後。算了,我現在又不想說了。”
方筱雅氣得跺腳,嚷嚷道:“你……話只拉一半,蹲茅坑,白佔個位置!”
見她氣得爆粗口,楊迷糊也不敢太為己甚,“還爆了粗口?下不為例。白少安可是軍統的精英特工,不是傻子,既然他敢一直窮追不捨,必定有十足的把握。”
說到這,楊迷糊又停了下來,方筱雅不耐煩的催促:“你倒是繼續說呀!怎麼又停下來啦?”
楊迷糊被方筱雅這麼一催,也有些尷尬,連忙解說:“我只是在措辭嘛,想說得言簡意賅潔些,不浪費你我的時間。”
方筱雅卻並不買賬,大聲嚷嚷:“你到底還說不說?不說就走人,趕緊別在這裡礙人眼!”
楊迷糊被她說得一愣,心中火起,“白少安手中,有關鍵的東西。”
方筱雅不屑道:“他能有什麼東西?就算真有,也輪不到他得到!這可是絕密中的絕密。”
楊迷糊譏諷道:
“我看你,只辨南北,不分東西。不要以為躲在閨房,閉門造'車',取得點成果,就覺得無所不能。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要冒險和特高課勾連?如若他手裡沒東西,他怎敢跟特高課討價還價?特高課是好相與之徒?”
方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