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忙不迭點頭,紫鳶揮揮手,黃松很知趣的離開。
“能接受嗎?你曾經也問過我類似的話。”她半摟著楊迷糊,輕聲道。
楊迷糊答非所問:“那男孩幾歲?”
“問過了,十一歲,虎頭虎腦的,跟你很像。異父同母有這麼像的,不多。”她很乾脆,也很直白。
“你想說什麼?”楊迷糊的腦子還不怎麼好使,困惑道。
紫鳶眨眨眼睛,“我是說,你九歲時,與你娘分開,懷胎十月,而小男孩十一歲,你二十一歲不到,時間上正好對得上。”
楊迷糊愣住,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和難以置信。片刻後,他苦笑著說:
“別安慰我了,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紫鳶勸說:“萬一呢?不問問,豈不留下遺憾?”
楊迷糊思忖片刻,緩緩搖頭,“要是,髒老頭會不知道?”
紫鳶撇撇嘴,“一個人強力隱瞞一件事,催眠術是很難讓人開口的。再說,十多年前,髒老頭的催眠術可沒這麼強。”
楊迷糊眼中光芒一閃,“你是說,還真有可能?”
紫鳶越說越興奮:“對呀,時間上太湊巧了。按理說,你娘活著,不應該是第一時間去尋你嗎?怎會這麼快嫁人生子?”
楊迷糊一屁股坐起來,急道:“快快快,去那宅院看看。今晚鬧這麼大動靜,別把人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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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鳶白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急個啥子嘛,黃松的人在盯著。再說,現在兵荒馬亂的,又是深更半夜,一對孤兒寡母,怎敢出逃?”
楊迷糊稍稍冷靜,但還是不放心,“也是……不行,你明早就去問。告訴她,小迷糊,楊子軒,她還記得不?”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煩死了!”紫鳶不耐煩地答應著。
隨後,她回過味來,放聲大笑:“哈哈,小迷糊啊,咯咯咯,楊迷糊,楊子軒,哈哈哈,看你的眼和臉,還真是個小迷糊,咯咯咯……”
楊迷糊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別笑了!你嫂子說過,這叫'憂鬱',你懂不懂?”
紫鳶忍住笑,冷不丁話鋒一轉:“蘇齊那邊有問題,我在附近,看見了白少安,他胳膊上還綁著繃帶。”
楊迷糊正沉浸其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跟我娘有……啊,白少安來鎮江了?這也是你很晚未歸的原因?”
紫鳶黛眉輕蹙,“是。我並沒聯絡蘇齊,跟了白少安一路。我回小旅館,才知你出來尋我了,就又出來找你。不然,你以為我能這麼快趕到?”
“蘇齊與白少安有直接接觸嗎?”回到正事,楊迷糊的思路活泛起來。
紫鳶有些遺憾,“可能是我去晚了,沒看見。要動白少安嗎?”
楊迷糊沉吟道:“不用,先別管他,盯著點就行。明天一早,郵電局開門,發個電報,讓青竹、栓子過來,別讓胖子來。”
“明早不是要見你娘嗎?”紫鳶奇道。
“我說過我親自去嗎?”楊迷糊頓了頓,好像下定了決心,“算了,不去了,你也不用去了,此事到此為止。”
“你說清楚,是不發電報,還是不見你娘?”紫鳶問。
“笨,發電報,不見人,這樣也許是最好的安排。”
楊迷糊長嘆一聲。
:()冷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