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就見到許多世面了。”宋姨娘話語之中全是歡喜,婉寧又笑了,自己的娘很歡喜,那就很好,怕的,就是不歡喜。
張青竹這晚也沒回來,只讓小廝來說了一聲,說張青竹也要和文山先生談一整晚。婉寧什麼都不能說,只能讓小廝去叮囑宋青竹,別的也就罷了,明早,可千萬不能忘了坐堂。
張青竹聽小廝來說了這句,才拍了下腦門:“瞧我,竟然忘記了,明早還要坐堂。”
“這坐堂的事兒,確實不能忘記。”說完,文山先生就對山長道:“只有我是個閒人,今晚,我們三人抵足而眠,不用去驚動別人了,但明早,還是該去講學的講學,該坐堂的坐堂。”
山長連連應是,又笑著道:“我這是見到文山先生就十分歡喜,當初你來時候的風采,還在眼前,這會兒風采更勝以往,我越發歡喜無限,就忘記了,明日,還要去書院。”
文山先生也笑了,張青竹讓小廝鋪了三張床,三人這才各自睡下,山長卻還在那說個不停。文山先生已經有些疲憊了,只在那應著。
過了許久,才聽到山長又說了一句:“山妻昔日年幼,說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文山先生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山妻?那位儲娘子嗎?張青竹並沒有見過她,只聽婉寧說過,婉寧還說,這人才華出眾,難怪當年能讓文山先生折服。
文山先生只哦了一聲,就對山長道:“那些都是過往的事兒,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了,也只有這一句,張青竹已經很睏倦了,既然文山先生和山長都不再說話,張青竹也就沉入夢鄉。
文山現在的到來,著實熱鬧了許多日子,每日都有學子前來知府衙門,想要見上文山先生一面,直到山長在外面宣佈,文山先生此後,每月會有三天到書院講學,其餘時候,還要在衙門裡做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