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怨氣滿腹,還是說,感受著這些冷言冷語,逐步變了,那也是陳覺蓉自己的事兒。
每個人要過什麼樣的日子,其實,都是自己的選擇。
“等再過幾日,我就尋了媒婆來,把你說個婆家,嫁出去,瞧你還在不在我身邊嘰嘰咕咕。”婉寧捏一下蘭竹的臉,含笑說著。
蘭竹啊了一聲,就和婉寧撒嬌,笑聲傳到大門前,這讓正準備上車的陳覺蓉不由回頭看向這座宅子,但陳覺蓉還是上了車。
張玉竹坐在車內等著她,看到妻子上車,張玉竹什麼都沒說,過了會兒,陳覺蓉才對張玉竹道:“三妹妹和大嫂,說說笑笑,我似乎……”
“難道她們在一起說說笑笑,不好嗎?”張玉竹反問,陳覺蓉咬住了下唇:“二爺,我就算做錯了別的,但我也一心一意地跟著您,跟了您去流放。”
張玉竹抬頭看著陳覺蓉:“今兒我聽大哥說話,就在想,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還是我們都錯得厲害。”
說話時候,馬車已經停下,張玉竹嫌棄車簾,看著外面那所宅子,這宅子不如張青竹他們現在住的宅子,自然更比不上昔日的尚書府,但和張玉竹流放時候住的宅子相比,這宅子又算不錯了。
“我們走吧。”張玉竹跳下馬車,對陳覺蓉道:“等過兩日,我還要去尋個事做。”
不管是去書院裡面教書也好,還是重操舊業,去為他人寫信寫狀紙也罷,都要維持夫妻二人的生計。
做牧民官,怎能不知道,這天下的人是怎麼過日子的。張玉竹耳邊突然響起這麼一句,那還是張玉竹沒有考中進士時候,文山先生對張玉竹說的,那時候張玉竹並沒有放在心上,做官的人,有師爺有文書,有這麼多人輔佐,怎麼會做不好這個官呢?
現在,經過了這麼多,張玉竹才終於肯承認,許多事情,確實是自己想錯了,做牧民官,那是靠這些人輔佐就能做好的。
想要鑽空子的人多如牛毛,在市井之中,生活一些時候,想想清楚,自己該做些什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