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那些人來往,張玉竹就想哭。
“二弟,做官的人,可不能只曉得朝堂,還要曉得市井。”張青竹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這些話,就看張玉竹能不能聽進去了。
自己的弟弟,張青竹怎麼不曉得呢?才華是有的,出身也是不錯的,難免太一帆風順了,原本上次的事兒,已經給他吃了一個教訓,但是流放的日子太短了,大行皇帝駕崩的太快了,讓他還沒有在市井之中,真正地體會到了艱難,就又被赦免回京了。
“你也曉得,我這會兒手上也有一些權力,若我知道,你揹著我,用我的名義收一些好處,那你這個官,永遠都別想著坐上去。”張青竹看著張玉竹,緩緩地加上這麼一句。
張玉竹震驚地看著張青竹:“大哥,你這是,要斷我的生路。”
“人生在世,可不是隻有做官這一條路。”張青竹言盡於此,上前開啟了門。
陳覺蓉和蘭竹在書房門口相遇,對這個小姑子,陳覺蓉向來不假辭色,此時也如此,陳覺蓉只是看了眼蘭竹,唇邊就帶上一抹冷笑。
蘭竹意思意思地對陳覺蓉點了點頭,就抱著希聲離開,陳覺蓉看著蘭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原本,不是這樣的。
“二奶奶,大爺二爺在裡面等您呢。”小廝在那提醒著,陳覺蓉這才走進書房,看見陳覺蓉走了進來,張青竹也就對張玉竹道:“你們夫妻二人吃過午飯,也就回去吧。”
“大哥,您要趕我們走?”陳覺蓉驚訝地問,張青竹笑了:“昔日也曾說過,我們其實是兩家。”
陳覺蓉聽到張青竹這句話,往日的回憶全都湧上心頭,那時候有多得意,現在聽到這句話,就有多恐慌。
“夫君。”陳覺蓉抓住張玉竹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你快和大哥說,我們在這京城裡面,舉步維艱。”
“你難道沒發現嗎?”張玉竹看著陳覺蓉:“現在和原先不一樣了。”
他們再也不是金尊玉貴的,尚書府的少爺少奶奶,而是曾經歷過流放又被赦免回來的犯官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