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羞辱我。”
“有沒有羞辱,你自己心中明白。”文山先生說完,就對衙役們道:“都聽到了嗎?”
“是,都聽到了。”衙役們齊聲應是,也只能按了規矩,前來抓田老爺,田老爺定定地看著文山先生:“好,這個仇,我記住了。”
“田必橫!”文山先生叫出了田老爺的名字,田老爺抖了一下,文山先生淡淡地道:“你在魚市這麼多年,已經結下了無數的仇,好自為之吧。”
這一句讓田老爺的心裡頓時涼透了,他下意識地看向杜同知,杜同知已經低頭不敢和他四目對視。
田老爺的唇張了張,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被人帶走了。
“文山先生。”杜同知看向文山先生,叫住了他。
“我曉得做官的人,難免有時候要通融一二,但有些事,容不得通融。”說著文山先生伸手往上指。
“我苦讀多年,只求……”杜同知的話沒說完,文山先生就笑了:“是,苦讀多年,做了官,也只求榮華富貴,可是,為百姓辦那麼一點小事,也不難。”
“您難道不懂強龍難壓地頭蛇的道理嗎?”杜同知衝口而出,文山先生笑了:“是難壓,而不是不能壓。”
就算難也要去做,不然的話,設這麼官位做什麼,不如把那廟裡的菩薩請來,還無需俸祿呢。
杜同知心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記得那時候,這是和同窗們嘲笑那些為官的人,現在,自己怎麼也變成這樣的人了。
杜同知深吸一口氣,神色黯然。
文山先生走出牢房,看著外面的陽光,自己不願意入仕,就是擔心自己的心也會變壞掉,權衡利弊,常常在這樣的權衡之中,把老百姓的話不當真。
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是從小就曉得的道理。
“文山先生。”儲秀的聲音響起,文山先生看向儲秀,這次事情能順利解決,自然靠的是儲秀的出謀劃策,於是文山先生對儲秀點頭:“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