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那些該學習的。出嫁前一晚,差不多整晚沒睡,開臉上頭,那嫁衣穿上身的時候,繡娘才急匆匆地把針從嫁衣上取下來。
洞房之夜,又是這樣的,婉寧這會兒只想好好睡一覺,不願意再去想那些別的事兒。
張青竹原本想聽聽婉寧接下去說什麼,但什麼都聽不到,原來婉寧已經沉沉睡去,她還真能睡著。張青竹伸手想去推婉寧,但那手在半空中停下,算了算了,不要去管她,自己也睡吧。
回門這天,該是孃家兄長來接的,一大清早,秦侍郎的長子就來了,秦侍郎的長子已經入了國子監,只等明年春闈之時,就去赴春闈,一舉成名天下知。
張玉竹和秦大爺是國子監內的好友,張玉竹笑著把秦大爺迎了進來:“秦兄,家中忙碌,都許多日子不見了。”
“聽說你要大喜了,自然忙碌一些。”秦大爺笑嘻嘻地和張玉竹說著,張玉竹也笑了:“還有三個月呢。倒是聽說嫂夫人那邊,有喜信了。”
秦大爺成親已經好幾年了,生育上卻有些不順,第一個孩子剛三個月就夭折了,長子夭折,別說秦大爺夫妻傷心,秦侍郎夫妻也更為難過,第二個孩子倒是養得好,卻是個女兒,秦大爺還有個通房,也生了個孩子,卻也是個女兒。
秦侍郎想孫子想得不行,這回秦大奶奶又懷上了,秦太太叮囑秦大奶奶只以保胎為要,什麼事兒都不讓她沾手。
這會兒聽到這話,秦大爺也笑了:“你訊息倒靈通,已經六個月了。”
“恭喜恭喜。”二人說了會兒話,秦大爺的眉不由皺起:“怎麼舍妹和舍妹夫,這會兒還沒起來?”
“新婚夫妻,難免的。”張玉竹話中帶著揶揄,秦大爺搖頭:“我記得四妹不是這樣的人。”
“是不是這樣的人,總要……”張玉竹故意頓了頓,秦大爺是曉得張家兄弟之間的那點小齟齬的,於是秦大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這會兒,你的哥哥做了我的妹夫,況且,人已經這樣了,你又何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