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我啊,已經習慣了。”三玉接過酒杯笑嘻嘻地說著,若竹抬頭瞧著他:“你習慣了,你從什麼地方習慣的?”
“這有什麼好不習慣的?”三玉瞧著妻子:“你的大小姑子們,哪個不是嬌養長大的,還有家裡兩位嫂嫂,我到這會兒還記得大嫂嫁過來的時候,那時候我才八歲,差點被大嫂一腳踢到了水池子裡面。”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若竹也笑了,婉寧記得王家那位大奶奶,在外面最是端莊不過,沒想到還有過這種時候。
不過算一算,王大奶奶嫁過來已經有十年了,三玉還算王大奶奶瞧著長大的,叔嫂之間熟絡,也是平常事兒。
說說笑笑吃完了晚飯,三玉才對張青竹道:“前兒我回了趟京城,在酒樓裡面,和二舅兄見了一面,二舅兄已經選了官,就要往任所去了,此時得意,不消多說,只是我聽說了些大舅兄的事兒,回來就和媳婦說了,媳婦聽了連覺都睡不好,今兒才特地來了。”
“都聽了些什麼?”張青竹語氣平靜,三玉遲疑一下才道:“說是岳父大人厭棄了大舅兄,一心只在二舅兄身上,還說,說……”
張青竹也只淡淡一笑,三玉不由輕嘆一聲:“這些事兒,不曉得大舅兄您有什麼主意。”
“我嘛?”張青竹低頭看著自己的腿,用藥泡腳已經快二十天了,前幾日,張青竹逐漸感覺腿腳開始出現酥麻,但這種酥麻,朱娘子來看過,說還不夠。張青竹恨不得腿腳出現那種疼痛,入骨的,讓人難受不已的疼痛。
但這樣的話,張青竹曉得不能對三玉說出來,於是張青竹淺淺一笑:“在書院講學,在莊子裡面過日子,這種日子也很好。”
“大舅兄昔日文采飛揚,難道說今日就真得願意這樣,這樣……”三玉一時不曉得該說什麼,張青竹沒有再說話,又只笑了笑。
若竹站在裡面,看著外面說話的張青竹和三玉,不由輕嘆一聲,婉寧聽到她的嘆氣,笑著道:“你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