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果手中:“喝上一杯,這酒不錯呢。”
“可不敢喝酒,太太吩咐,讓我在這等著老爺回來,好再去給老爺磕頭請安。”夏果雖接過酒杯,卻連唇都不敢沾一下。
聽到老爺二字,王婆子已經笑了:“去給老爺請安,該說什麼,夏果姑娘,不用我們教了吧。”
就曉得今兒這酒席,算得上是個鴻門宴,於是夏果也笑吟吟地道:“自然曉得,王嬸嬸,您放心,我不會忘記自己的根。”
“這才好呢。”柳婆子已經按著夏果的肩膀坐下:“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頓,那時候,二奶奶午睡也醒了,你再去給二奶奶請安,等那時候,老爺也回來了,等這邊事完了,你再回去瞧瞧你家人,豈不是什麼都辦好了?”
夏果笑了笑,也就和王婆子坐下,吃喝起來,夏果不敢喝酒,王婆子可不在乎,已經連連喝了兩杯,還讓柳婆子也喝上一杯:“這酒不錯,就是二奶奶別的都好,不讓下人們喝酒的法度,太嚴了些。”
“我聽人說,這是因為陳府裡面,為著喝酒鬧出過事兒。”柳婆子就著王婆子的手喝了一口,就笑嘻嘻地問夏果。
夏果已經笑了:“這事兒,我並不曉得,那時候我還小,就算發生過什麼,我爹孃也不會和我說。”
“還能有什麼,必定是親家老爺因著喝酒,酒後幸了個丫鬟,才有了這會兒,東宮裡那位良娣。”王婆子笑嘻嘻地說著,夏果的眉皺了皺:“東宮裡的良娣,不是秦家那位嗎?”
“你還不曉得嗎?”王婆子湊到夏果耳邊,一股酒味撲來,夏果都想站起身迴避,但還是坐在那不動:“曉得什麼?”
“前兒東宮裡面傳來訊息,那位,有喜了,太子十分歡喜,奏明聖上,晉了那位為良娣,還賞了那位的生母許多東西。”
陳府有了這麼大的臉面,陳覺蓉只會更加放肆,只要生下來一個皇孫,那就是今上的嫡長孫,就有可能承襲大統,那時候,陳家就是天子外家,何等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