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尚書跟在兒子後面,看著他一瘸一拐地往書房走去,張尚書不覺也落了幾滴淚。張青竹推開書房門,書房裡面原本就擺著一張床,此時已經鋪陳好了。
“父親要教訓兒子什麼?”張青竹走了進來,把棍子放在一邊,坐在那裡,看著張尚書說話。
“當初,阻攔我再尋好太醫的,到底是誰?”張尚書顫抖著聲音在問。
張青竹唇邊現出一抹笑,接著張青竹就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別人就算再阻攔,也無法阻攔。”
張青竹站不起來,對張玉竹是有利的,但若不是張尚書首先放棄了張青竹,那張玉竹的那幾句挑唆,哪裡就能生效呢?
“你在怨恨我!”張尚書說出這句,就失了力氣,彷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張青竹笑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一身都是父親給的,前十八年,父親怎樣對我,我也是記得的,哪裡敢怨恨父親。”
“那你現在……”張尚書話中帶著希冀,卻又曉得這是徒然,張青竹語氣平靜:“從此之後,我的事情,還請父親不要過問。”
若是原先,張尚書定然會暴跳如雷,指責張青竹竟然敢這樣做,但現在張尚書卻只是低頭不語,張青竹看著張尚書,也站起身:“明兒就是孩子洗三的日子,等用過午飯,父親就回京城吧。母親還要在這裡住上些日子。”
“你終究是在怨恨我。”張尚書這句話,帶著悔恨,但他的悔恨,張青竹已經不想再聽了。過去這兩年來,張青竹覺得,發生的事情比自己過去十八年發生的加起來都要多,而自己也有了很大改變,現在,自己已經是個父親了,自己的妻女,自己護住。
“隨便父親怎樣想。”張青竹說完就又說了一句:“二弟的性子,急功近利,現在雖說只是個小官,但終究是尚書公子,父親還要多提點。”
“我也曉得他性子如此,我自會寫信去的。”說完,張尚書就又道:“至於你弟媳婦在外面做的事兒,我也會讓她收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