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嬸子說的。”夏果的答案是春草沒想到的,鄭大叔家在莊子上算是殷實人家,小鄭嫂子還能在莊子上做個廚子,每個月也有六錢銀子的工錢,再加上鄭家常常往京城裡送些東西,得了賞錢,一家子一年到頭,有個五六十兩銀子呢。
小鄭嫂子還給夏果算過,一家吃喝再加上衣衫,一年也就二十來兩銀子,還有人情往來,總有那麼五兩銀子,剩下的能攢二十五兩銀子。這二十五兩銀子,足夠聘個媳婦了,還花不完呢。
那時候夏果才曉得,原來平常看得那樣輕易的一兩銀子,對外面人來說,卻是不小的一筆錢了。可以買許多東西,換不少吃喝。
“甚至,這放債取利的事兒,也被人……”夏果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畢竟此時在外面放債取利的人,是陳覺蓉,不是別人。
春草看著夏果,夏果拿起邊上的茶想喝一口,但手卻還是顫抖的,春草過了很久才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你既然曉得銀子難賺,那就該為二奶奶分憂,想法子去說服大奶奶。不然,不然,你爹孃在陳家,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夏果不由看向春草,這服侍陳覺蓉久了,和陳覺蓉的脾氣,倒越來越像了。春草見夏果看著自己,想起方才那句話有些過了,又急忙對夏果道:“我們就是這個命,能為自己打算的不多,我曉得大奶奶平常待你好,但說句不怕你氣惱的話,這個家,以後總還是二爺二奶奶當家做主。”
“我曉得。”夏果只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也就把茶杯放下:“這會兒也晚了,我就回家去一趟,看看我爹孃。”
“太太那邊……”春草欲言又止,夏果看著春草:“你放心,太太那邊,我定不會說一個字的。”
春草應了一聲,也就送夏果出去,夏果從角門處離開尚書府,讓角門處的婆子去叫了一輛車,等夏果上了車,春草也就回到陳覺蓉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