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她得寵,我們家有益,她失寵,也沒有個追究妃子孃家的道理,橫豎她們啊,都是給我和哥哥富貴榮華鋪路的。”
“我曉得岳母疼愛你。”張玉竹笑吟吟地說著,接著才對陳覺蓉道:“但這事兒,和我們家裡的事兒,又不一樣。”
“說你傻啊,你還真是不聰明。”陳覺蓉戳了張玉竹額頭一下:“這家裡,可不是隻有你一個,還有別人呢,就婆婆這樣偏袒大哥那邊,誰曉得趁我們不在,又送了多少好東西過去?”
張玉竹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說什麼,陳覺蓉曉得張玉竹在想什麼,往張玉竹身邊靠了靠:“我也不是不捨得那些東西,就是想著,總要為我們兒子多想想。”
兒子?張玉竹低頭看著陳覺蓉的肚子,張玉竹不免想起當初張青竹還沒摔斷腿的時候,張青竹在自己面前那是怎麼做的,於是張玉竹抬頭對陳覺蓉笑了:“還是二奶奶想得妥當。”
“我們是夫妻,我所做的,只為了你。”陳覺蓉語氣甚至帶著一些破碎,張玉竹把陳覺蓉的手握得很緊:“我曉得,你所做的,我全都曉得。”
陳覺蓉唇邊露出一絲笑,今日在陳府,知道夏果被陳覺蓉送出去後,陳太太狠狠地罵了陳覺蓉一頓,陳覺蓉十分不滿,畢竟當時陳太太說的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誰知陳太太說陳覺蓉糊塗,此一時彼一時,和丈夫過日子,就要一心一意地過,什麼東西都要握在自己手上,等生下兒子,男子東眠西宿任由他去,但是呢,一不許給名分,丫鬟就是丫鬟,休想做妾,二呢,萬一弄出孩子來了,或者遣嫁,或者生下來不認。
這做男子的,常常也水性得很,有了東邊就忘了西邊,況且孩子沒生出來,做父親的哪裡會惦記孩子呢,於是這陳府遣嫁出去好幾個丫鬟。
至於那沒有遣嫁的,非要留在陳府的,那也不是陳家的人。陳覺蓉懵懵懂懂,覺得自己聽懂了,又覺得自己沒有聽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