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呢,有什麼可勸的,大爺還小的時候,老爺就讓他念書,我常常見大爺唸書唸到深更半夜的,那時候我可心疼了,但老爺說過,說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什麼的,那些話,橫豎我也聽不懂。”
“苦其心志,餓其體膚。”婉寧把後面的話給說完,蘇嬤嬤看著張青竹:“那時候你那麼辛苦,這會兒,好不容閒下來了,就玩一玩,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張青竹啞然失笑,接著張青竹才對蘇嬤嬤道:“其實,我也喜歡唸書。”
“喜歡唸書也不耽誤歇一會兒,玩一玩啊。”蘇嬤嬤話語之中帶著追憶:“我還記得,我和小姐在家的時候,小姐也喜歡玩花燈呢,可後來,就再沒這樣的機會了。”
蘇嬤嬤口中的小姐只有一個人,就是張太太,張青竹不由看著蘇嬤嬤:“我娘,她在閨中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她比大姑奶奶要沉靜一些,但比二姑娘要活潑,家教也好,那時候都說,小姐命好,以後能做誥命夫人呢。”蘇嬤嬤說著就嘆口氣,那些,都是快三十年的事兒了,小姐命好,能做誥命夫人呢,可是,做了誥命夫人的小姐,似乎也沒有在閨中時候的快活,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看著小姐最心疼的兒子,能過得好好的。
張青竹聽了蘇嬤嬤的話,也想不出來,在閨中的母親是什麼樣子,張青竹不由有些挫敗,但很快張青竹就笑了:“那我就好好地做個花燈,給娘送去。”
“先吃晚飯,吃完晚飯了,我們挑燈做花燈。”婉寧說著拍了下手:“這叫,燈下做花燈,更有趣呢。”蘇嬤嬤也在一邊附和,等吃過了晚飯,果真蘇嬤嬤就拿了那些做花燈要用的東西來。
張青竹在那畫著式樣,婉寧和杏兒她們在那商量,要挑什麼材料用在大花燈上,畢竟大花燈和小花燈不一樣。蘇嬤嬤不時在一邊出著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