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應是,恭敬行禮後就往一邊等著,等張太太離開,春草才能帶著人離開。
“親家太太真是個好婆婆。”張太太轉身時候,聽到背後傳來這樣的說話聲。好婆婆?張太太唇邊現出一抹笑,到底什麼樣的婆婆才是好婆婆,張太太自己也有些不明白了。
“太太。”春桃帶著人出來迎張太太,見到張太太的面色,春桃的心不由突突地跳,難道說是外面的賬沒有收上來,還是說,生意做得沒原先好?
“外面的賬都收上來了,生意和原先差不多。”張太太見春桃這樣,就曉得春桃在想什麼,於是張太太說了這麼兩句,春桃鬆了口氣,笑著道:“是,蘇大叔做生意很是得法。”
“只是有人還要嫌棄這做生意的利息太少,想著別的呢。”張太太話中有話,但這話裡面的意思是什麼?春桃看向一邊的丫鬟,丫鬟雙手直襬,這話,張太太沒發話,丫鬟怎麼敢說。
“罷了,以後你們就曉得了。”說著張太太就搖頭:“那邊送來催生禮,快要生了,我能說什麼呢。”
這話,越聽越奇怪了,春桃看張太太神色越發不好,但春桃也不敢多問什麼,只是在那服侍張太太歇息。
“婆婆沒有說別的話了?”陳覺蓉等春草回來,就開口詢問,春草有些奇怪,但還是笑著道:“太太什麼都沒說,只說,既然是親家太太這邊送來的催生禮,那就該二奶奶您收著。”
“這麼說,婆婆還什麼都不曉得。”陳覺蓉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見春草站在一邊,陳覺蓉也就擺手:“你去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我見裡面有兩匹蜀錦,拿出來,給孩子做個襁褓。”
蜀錦珍貴,用來給孩子做襁褓,也是陳覺蓉誇耀之意,等到滿月那天,抱著蜀錦襁褓出去,人人都要誇讚,等問清楚是陳家送來的禮物,那就越發在陳家臉上增光輝。
“用蜀錦做襁褓,娘子,你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張玉竹已經掀起簾子走進來,話語之中還帶著幾分調笑。
看到丈夫,陳覺蓉伸手撫摸自己的肚子:“這是我孃家送來的,我孃家送來的東西,給我們兒子用,哪裡就算得上大手筆?”
“是,是,娘子你說的是!”張玉竹坐在妻子身邊,伸手摸她的肚子:“等你生下兒子,我到時候也中了進士。滿月酒和高中的酒一起辦,那才叫風光。”
“那你這幾日,可要好好讀書。”陳覺蓉叮囑一句,張玉竹笑了:“你放心吧,我已經熟讀了。”
“等你出去做官,這銀錢上,就要花費許多。”陳覺蓉曉得,放債取利這種事情,瞞不了太久,總要尋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丈夫,於是陳覺蓉故意引起話頭。張玉竹笑容之中帶著十二萬分的自信:“你怕什麼,等我出去做官,娘自然會準備多多的銀錢。”
“從長輩手中拿銀子,難免還是……”陳覺蓉半吞半吐,張玉竹的眉已經皺緊:“是不是娘說了什麼,我可和你說,你不要擔心,我娘……”
“婆婆自然沒有說什麼,但這一大家子,可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陳覺蓉的話讓張玉竹的眉皺緊,接著張玉竹就道:“那我們也沒有什麼生錢的法子啊。”
“這生錢的法子,盡多呢。”陳覺蓉見丈夫已經順著自己的話往下說,也就笑著說了一句。張玉竹不由看向她:“盡多呢?那要怎樣才能生錢。”
“我可告訴你,你不能罵我。”說著,陳覺蓉就湊到張玉竹耳邊,輕聲說著,張玉竹等陳覺蓉說完,震驚地看著她,想要發作,但低頭看到陳覺蓉的大肚子,於是張玉竹就長嘆一聲:“你這叫我,要說什麼?”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兒子好。”陳覺蓉說話時候,伸手撫摸著大肚子,為了兒子?張玉竹連連跺腳:“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不能稱為君子,但要銀子,哪裡就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