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青竹原本什麼想法都沒有,見婉寧那羞澀面容,心中不由一動,順勢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在自己手中揉捏著:“說啊,你想到哪裡去了?”
“油嘴滑舌的。”婉寧虛虛地推了下張青竹,並沒有把張青竹推開,於是婉寧也只有偎依在張青竹懷中,淺笑著問他:“說啊,怎麼突然對我道謝。”
“文山先生說,前些日子原本想見我,但聽了一些傳聞,他沉吟良久,還是沒有見我,今兒再見到我,只覺得我和原先一樣,不,變得比原先更加沉穩了,於是他細細地問了我,十分欣慰。”張青竹說得詳細,婉寧不由含笑:“那就該我恭喜你才是,怎麼你要謝謝我?”
“別人不曉得,但我曉得,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這會兒的性子,在有心人的挑唆下,還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呢。”婉寧並不知道張青竹會這樣說,等張青竹說完之後,婉寧才輕聲道:“原來如此,其實,我只是做了妻子應該做的。”
婉寧說得如此真摯,張青竹心中對婉寧的憐愛越發深了,他輕嘆一聲:“你在秦家,到底受了什麼樣的虧待?”
話怎麼突然說到了這裡?婉寧看著張青竹微微搖頭:“我,家裡,並沒有虧待我。”
“想來,也常有下人對你出言不遜吧?”張青竹卻連聲追問,婉寧的眉皺了皺:“她們有些人不懂,這也是……”
“你知道嗎?若你從沒受過虧待,那我說,多謝你的時候,你只會回答,自當如此,而不是說,說這不過是妻子應該做的。”這話是婉寧從沒想過的,她看著張青竹,神色帶上疑惑,原來,還可以這樣回答,原來,別人從自己的神態之中,就能曉得,自己在孃家受過虧待?
婉寧眼中不由有淚,過了好半響,婉寧才輕聲道:“這些,有時候,姨娘會說,做人難免要受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