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竹的手,張青竹想把手從婉寧的手心掙脫,但婉寧握得很緊,接著張青竹聽到婉寧輕聲道:“我原先總擔心你遷怒我,畢竟你的腿,確實和原先不一樣。”
張青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那雙原本矯健的,而現在只能依靠外力才能移動的雙腿。張青竹眼神黯然:“我剛醒過來的時候,無法接受,甚至也遷怒了幾個人。”而打擊是接踵而至的,秦家的反悔,雖說不是退婚,但這比退婚又好不了多少。
而這樣的事情,張家也只有同意,畢竟一個摔斷了腿不能入仕的人,想要娶到差不多人家的女兒就變得難了,再往下尋,張尚書也不願意。換一個人對張家來說,也是能接受的。至於張青竹能不能接受,從來不在眾人考慮之中。
“嫁過來那一晚,我很害怕。”婉寧坦然地說著,那樣的洞房夜,是婉寧所沒想過的,冰冷的地板,不願意搭理自己的丈夫,還有婆子們把門鎖上,不讓張青竹離開。
“對不住。”張青竹輕聲說著,婉寧也笑了:“你確實對不住我,還有在書房裡,你竟然,竟然那樣說我。”婉寧的腮幫子氣得鼓了起來,張青竹有些想戳一下那腮幫子,看看婉寧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想到婉寧只怕會越發氣惱,張青竹只能把這想法給壓住,對婉寧道:“是,那天,那天,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說。”
或許是吳公子的挑釁,又或許是因為別的,讓張青竹想要狂喊嘶吼,卻什麼都不能做,而婉寧的到來,讓張青竹有了個發洩的出口。
“我著實不曉得該怎樣對你了。溫柔也好,憤怒也罷,甚至不讓你吃飯,似乎都毫無作用。”婉寧的臉上浮現困惑,而這樣的困惑,不應該出現在她臉上,張青竹覺得自己之前實在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妻子呢?妻子是個這樣好的人,從來都不多話,一個人孤零零地嫁了過來,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自己卻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