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快去報官!”陳覺蓉已經喊了出來,春草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張玉竹彷彿被陳覺蓉這一聲喊給喚回了魂,他止住春草:“不要報官。”
“一個奴才,我們就算真要他的命,他也該歡歡喜喜把命送上,怎敢如此!”陳覺蓉聽到張玉竹說不要報官,憤怒極了,對丈夫大聲喊著。
被壓在地上的王管家突然放聲大笑:“是,我是你們的奴才,你們真要了我們的命,我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但你們也是臣子,陛下要你們的命,為什麼你們就不願意,還要怨天尤人。”
這句話問住了張玉竹,陳覺蓉怒不可遏,伸手打了王管家一個巴掌:“你這條賤命,也敢和我們比。”
張玉竹看著王管家,突然張玉竹笑了,眼淚落下:“是啊,這個道理,為什麼,我不曉得呢。”
為了榮華富貴,就想要助三皇子奪嫡,在國本早定的情況下,這樣的行為叫做什麼?張玉竹難道不曉得嗎?做出這樣的事情,失敗了,就該本分地等著懲罰,而不是怨天尤人。張玉竹的淚越落越急,陳覺蓉看到張玉竹的眼淚落下,急忙讓春草趕緊去尋人來。
“我去尋誰?”春草不曉得自己該去尋誰,陳覺蓉咬了下唇,說出自己並不想說出的名字:“你去尋大爺,若大爺不在,你去尋大奶奶來也是。”
春草應是,急忙跑出門,王管家已經被人鬆開,但他還是趴在地上,這樣的事情,只有一次機會,一擊不中,王管家也就沒有勇氣再做第二次第三次了,這會兒,他趴在那裡,放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落下,口中還是念叨著,自己對張家的忠誠。
張玉竹坐在那裡,什麼都沒聽到,又像,什麼都聽到了,他看著王管家,怎麼當初就想要了王管家全家的命呢?
是擔心他們會說出去嗎?還是想要討好三皇子,張玉竹已經不大記得了,只記得就這樣簡單地,安排下去。
引誘那個小廝去賭,這不是一件大事,只要他賣掉了堪合,再把他們手上有那麼多銀子的訊息放出去,那就會有人盯上他們,畢竟這樣被趕出去的下人,是不會有多少人注意的。
陳覺蓉讓人趕緊燒茶來,好給張玉竹灌下去,看到夏果還站在那裡,陳覺蓉就踹了夏果一腳:“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就把這樣的人給帶來了。”
“二奶奶,我不過是偶爾遇到了王管家,王管家說,想來給二爺二奶奶磕頭。”說著夏果就哭了:“我怎麼會曉得,王管家對二爺二奶奶,有怨恨呢。”
“你不要哭,你要曉得,要曉得……”王管家話斷斷續續,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來。
春草一口氣跑到婉寧的宅子那邊,見大門關著,上前急忙拍門,婆子開啟門,看到春草這幅模樣,也嚇了一跳,還不等說什麼,春草就拉住婆子的手:“大奶奶呢,可還在家,我要和大奶奶說話。”
“難道是二爺二奶奶出了什麼事兒?”婆子自顧自問了一句,就急忙帶著春草來到婉寧房中,婉寧這會兒正坐在那看著希聲寫字,希聲寫一個,就要婉寧誇一句。
婉寧抬頭見春草來了,還沒來得及問出來,春草就上前對婉寧跪下:“大奶奶,還求大奶奶趕緊去二爺那邊一趟,出大事了。”
“什麼樣的大事?”婉寧感到驚訝,春草哽咽著道:“大奶奶,先在車上說。”
婉寧讓杏兒取了衣衫,自己也就帶著春草要出門,蘭竹聽到了,也走出來道:“大嫂,我跟著你去。”
“你還是在家裡看著你侄女,免得她淘氣。”婉寧拍一拍蘭竹的手,希聲已經在屋裡高聲道:“娘,我才不淘氣呢。”
“曉得了,你最不淘氣了。”婉寧含笑回了一句,也就上車去了。在車上春草把事情一說,婉寧聽完就沉吟了,春草見婉寧不說話,拉著婉寧的手道:“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