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手已經緊緊地抓住椅背,春草在一邊看到,想提醒陳覺蓉,這樣手會疼,但春草不敢出聲。
而外面的腳鐐聲,打破了這種沉靜,陳覺蓉幾乎是站起身往外撲,張玉竹帶著腳鐐走了進來,他從小養尊處優,這會兒帶著腳鐐,已經很是吃了一番苦頭。
看到父親和妻子,還有兄長,張玉竹的眼睛亮了,接著張玉竹就對張尚書道:“父親,救我。”
“張二爺,都已經說過了,你這個案子,已經連累你的父親被罷官了,哪裡還能指望救你。”衙役的聲音傳來,語氣冰冷。
張尚書不由心驚,他在官場多年,自然曉得不管多大的案子,都可以通融,更何況張尚書這官位雖然撤了,但天子遲遲沒有定奪,刑部這些衙役,按說不該這樣對張玉竹,但這會兒,張玉竹被這樣對待,自然是有人在背後吩咐。
而這個人,張尚書必定是惹不起的。於是張尚書只能對張玉竹道:“今兒是中秋,你兄長想了法子,才帶我們進來見你,我給你帶了月餅來。”
張玉竹聽到張尚書避而不談要怎麼救自己,而只是說給自己帶了月餅來,心中的希望破滅,他看著張尚書:“兒子不孝,兒子,也是落入別人的圈套。”
從龍之功,那是潑天的榮華富貴,張玉竹承認自己受不了這個誘惑,陳覺蓉已經看向丈夫,雙眼含淚:“二爺,這些時日,你受苦了。”
張玉竹看著陳覺蓉,陳覺蓉的打扮雖然比原先樸素了許多,但還是穿綢著緞,還有人服侍。
“若我娶的不是你,那我也不會受這番罪。”張玉竹和陳覺蓉原先是極其恩愛的,但這會兒,張玉竹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陳覺蓉的神色頓時變了,接著陳覺蓉落淚:“二爺,你怎能,怎能這樣說我。”
“我才曉得,這背後的人,就是你那個好妹妹。”張玉竹恨不得去把陳覺蓉的咬上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