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張玉竹這句話說得理不直氣不壯,張青竹還是看著張玉竹,接著張青竹就笑了:“自然,你是我的親兄弟,兄弟鬩牆這種事兒,天子也不願意看到,擬斬之後,我會為你們求情。”
就此,入仕。這都是現成的套子,張青竹走這一套,走得順順當當。
“好歹毒的心。”張玉竹已經回神過來,看著張青竹道:“刑部擬斬,而你,去為我求情,從此之後,我就要感你的情,一輩子都不能忤逆你,否則,全天下都會說我不知感恩。”
“自然,我也可以不管你。”張青竹聲音還是那樣平靜,張玉竹怎麼受得了自己的兄長不管自己,如果張青竹真不管自己,張玉竹曉得自己將要面對的,是死亡。
沒有人願意去死,特別是對張玉竹這樣的人來說,他只要活著,就總有一天能回到家鄉,就能享受那曾有過的所有榮光。
張玉竹頹然地坐下,張青竹盯著張玉竹:“你竟然都沒有問問父親。”
張玉竹抬起眼皮,張青竹輕聲道:“父親會受你的牽連,也是擬斬。”
“你真狠。”張玉竹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張青竹看著他:“我的每一步都堂堂正正。”
太子是國本,張青竹以白衣為太子的幕僚,那是跟隨正朔,自然每一步都堂堂正正。
張玉竹問出一個問題:“三皇子那邊,是不是你也讓人來攛掇過我。”
“我不屑做這樣的事。”張青竹的回答讓張玉竹差點想吐血,接著張玉竹就什麼都沒說了。
張青竹站起身:“你在牢裡待著吧。”
沒有幾日,最後的聖旨就會來到,到時候,張玉竹夫妻會踏上流放的路。小官流放,這一路上,還不曉得會受多少風霜。
張玉竹坐在那裡,看著自己的兄長走出去,他的腳步還是一瘸一拐,但張玉竹卻曉得,自己的兄長,走得很穩,非常穩。
很快,刑部那麼傳來訊息,張玉竹試圖參與奪嫡,擬斬,張尚書教子不嚴,也受牽連,父子一起擬斬。
訊息傳得全京城都曉得,陳覺蓉都曉得了,春草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對陳覺蓉道:“二奶奶,您可曾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