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奴婢,被人賣來賣去的。”杏兒說的是實話,張家真要出事,牽連她們,這些下人也不過就是被重新賣了,也許主家不如婉寧這樣好,但下人們的命是會保得住的。
但是,如果是婉寧她們,杏兒已經擔憂了,婉寧勾唇微笑,伸手捏一下杏兒的臉:“杏兒你這樣好,我哪裡捨得把你賣掉。”
“大奶奶!”杏兒叫了一聲,眼圈就紅了:“我說的,並不是玩笑話。”
“你大奶奶我,什麼時候說過玩笑話了?”婉寧語氣平靜,還十分輕鬆,但杏兒的眼圈還是紅紅的:“今兒一早大爺就出去了,問他去哪兒,他也沒說,大爺這樣在外面奔忙,全都怪二爺。”
“這是為了一家子,並不是為了某一個人。”覆巢之下無完卵,張玉竹若真要做了什麼牽連全家的事情,張青竹這邊肯定也是受牽連的。
杏兒懂這些道理,正因為懂這些道理,杏兒心裡就始終有些不服氣,當初張玉竹做了這樣多的針對張青竹的小動作,可是現在,張青竹還要拖著傷腿為這件事奔忙,實在是,憋氣。
婉寧只是喝著茶,什麼都沒有說,希聲已經把宅子看了一遍,跑回廳裡:“娘,這宅子太小了。”
“你啊,就嫌棄這宅子小了,這可是京城,哪裡給你尋大宅子去?”婉寧把女兒抱在膝上,親了親她的臉頰,好笑地說。
希聲把臉藏在婉寧肩上,杏兒見婉寧還是和原先一樣,曉得自己該把心事放下,但怎能放下呢?這外面,傳什麼的都有。
張青竹從一所宅子走了出來,面上神色還是那樣平靜,彷彿從沒受過冷遇一樣。蘇大叔等在外面,見他出來就迎上前:“大爺,您要不先歇一歇。”
“這會兒,還沒到歇的時候。”張青竹還是這樣平靜,蘇大叔輕嘆一聲:“可是,您的腿……”
“還行。”張青竹只說了這兩個字,況且,這功夫,也是做給人看的,至於真正要做得功夫,只能私下進行,而且不能告訴蘇大叔。
“那,我們還要去二姑爺家嗎?”蘇大叔見張青竹在外面到處碰壁,擔心地詢問。
“自然要去。”張青竹也只這樣回答,今兒最要緊的就是去秀竹的夫家,把厲害關係說清楚了,然後,讓秀竹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