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尋她,想問些事兒,可她說來說去,都是大爺大奶奶在莊子上的事兒,那些事兒,又有什麼要緊。”春草氣呼呼地說著。陳覺蓉這才抬頭攏一下鬢邊的發:“罷了,這會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她也只是個閒人,想也曉得,秦婉寧把她放在身邊,不過是顯示她比我氣量寬宏能容忍人,想在婆婆跟前討好。”
春草聽著陳覺蓉說的話,那眉不由皺緊,怎麼覺得,陳覺蓉這會兒和原先有些不大一樣,但春草也只敢在心裡這樣想,並不敢說出口。
果真陳覺蓉緩緩地道:“現在最要緊的,是二爺的仕途。二爺是可以考選翰林的人,若能考上翰林,自然就在京中,若不能考上,那就要前往外地任職,到時候帶去的人,我們可都要準備好。”
“那哥兒要不要跟著一起去?”春草首先想到的是孩子,陳覺蓉不由抬頭看向孩子,這個陳覺蓉心坎上的人,陳覺蓉是想把孩子一起帶去的,但滿打滿算,那時候孩子頂多六個月大,這路上顛簸,孩子嬌嫩,若路上出了點什麼事兒,或者到地方水土不服,那陳覺蓉死的心都有。
於是陳覺蓉遲疑一下才道:“到時候再說,橫豎奶孃、丫鬟,都是有的。”這麼多人服侍,或許,也可以帶上孩子去任上,陳覺蓉的心,這才從丈夫中了進士的巨大喜悅之中出來,想到孩子身上。
“是!”春草應是,陳覺蓉想了想就又道:“還有那些外面放的債,也要好好地收一些回來,我們在任所好有銀子使用。”
“二奶奶放心,這事兒,辦得妥當極了。”提到銀子,春草的眼睛都亮了,陳覺蓉在外面放債,經手的人自然也能沾些好處。春草每個月能多出五六兩銀子來呢,春草盤算著,等攢上幾年,就求陳覺蓉把自己放出去嫁人,到時候外頭聘去,能有個兩三百兩的嫁妝,嫁到那些小戶人家,自然也能舒舒服服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