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婉寧不懂,還去問宋姨娘,什麼叫狐媚手段,宋姨娘還愣了下,詢問婉寧誰說的,當知道是婆子們私下議論,宋姨娘把婉寧抱在懷中,只和婉寧說了一句,一個女子,想要得到丈夫的寵愛,哪裡就能算狐媚呢?
“聽說,二姐姐在東宮過得不錯,異日有了榮耀,也是先給母親您的。”婉寧輕聲說著,秦太太轉頭看著婉寧,很想和婉寧說,那些榮耀,又有什麼意思呢?自己想求的,還是丈夫的一心一意。
當初和丈夫也是少年夫妻,也曾恩愛相守,怎麼事情就變了呢?但秦太太沒有說出口,只對婉寧笑了笑:“你二姐姐異日有了榮耀,自然也會照管這些姐妹。”
“親家太太這是在和女兒說話都入了迷,竟然忘記入席了。”吳太太的聲音傳來,秦太太笑著站起身:“她有了身孕,我叮囑她一些事情呢。”
“畢竟是當孃的,總是惦記著女兒。”吳太太笑吟吟地挽住秦太太的手:“等我哪天也叫三奶奶回個家,好讓你這個當孃的叮囑叮囑。”
“大姐姐有喜了?”婉寧聽出吳太太的話外之音,笑著詢問,吳太太點頭:“是,剛有了喜,所以我就沒讓她來!”
“恭喜恭喜!”婉寧想到在莊子上見到的瑾寧,也就笑著道:“那我也該去探望大姐姐。”
“你們兩姐妹難道想為肚子裡的孩子,結個娃娃親不成?”吳太太笑著打趣,婉寧倒真沒想到這點上,不由窘了下,好在秦太太已經拉著吳太太去入席了,婉寧也就儘自己做主人的職責,在那陪著眾人說笑,等戲班子上來,眾人也各自點了戲。
這唱戲之前,例行先跳一出加官,眾人都在那說話,婉寧也沒有把那戲十分放在心上,只是在那和眾人應酬著。
“說來,這幾日就該放榜了,我們這席上,參加春闈的人可不少。”有人笑著說了一句,果真吳太太已經點頭:“是,我加也有人參加春闈呢。”
“那就讓他們再跳一出加官,好討個吉利。”有人笑著湊趣,吳太太已經笑了:“還是先聽戲吧。”
那跳加官的已經下去了,戲臺上重新開始唱戲,今兒的男客並沒來幾個,張尚書父子三人陪著來的男客,至於那戲臺上唱了什麼,倒也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今兒該放榜了。”張尚書唸叨了一句,張玉竹不由看向自己的兄長,見兄長還是那樣平靜地坐在那裡,張玉竹也就笑著道:“是,今兒該放榜了,只是不曉得……”
“誰讓他們又跳加官的?”張尚書聽到傳來吹打聲,沒有看戲臺的他皺眉詢問,張玉竹的神色帶上幾分喜悅,這是從外面傳來的,難道說,這會兒,有報子來了?
果真一個管家從外面跑進來,滿面喜色:“老爺,老爺,報子來了。”
雖說張尚書自己也被打賞過報子,可當聽到報子是為兒子而來,張尚書還是十分歡喜:“快,快讓他們進來。”
男客們這邊的喧囂,雖然隔了一個戲臺,還是被女客們這邊知道了,戲臺上的戲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停下,只等著這家的大喜事到來。
張太太的心卻微微一緊,抬頭去看婉寧,婉寧還是坐在那裡,看到張太太看向自己,婉寧對張太太淡淡一笑,張青竹註定不能透過科舉入仕,這會兒張玉竹的高中,婉寧又怎會難過呢?
至於,張尚書他們的打算,婉寧唇邊勾起一抹笑,打算是很好,但要實現,就難了。
陳覺蓉只覺得喉嚨發緊,甚至比生下孩子的時候還要緊張,那時候,陳覺蓉知道,就算生下的是女兒,也沒有太大關係,橫豎以後總會生下兒子的。但現在,這是身份的完全不同,從此,張玉竹就不僅是尚書府的公子,而是,能自己出去做官的人,而且,不是靠的父蔭。
生在這樣人家,出仕的路很多,想要一個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