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見,更別說鑲嵌這樣的寶石,做工如此精緻。
“後來,她爹孃都沒了,連她自己都差點被人佔去,這套首飾,是老爺當年為她家洗冤的時候,追回來不多的東西。”那些田產店鋪,只追回了一半,還是用周姨娘嫁妝的名義追回來的,首飾衣物追回來的就更少了。
周姨娘的父母曾經充滿愛意的為獨生女兒準備的田莊店鋪,那些首飾衣物,給她準備的丫鬟下人,都在一場重病之後,消失殆盡。
失去了父母的獨生女,如同一塊肥肉,連她自己都被視為別人的一注財產,更別說那些產業。張太太短短几句話,婉寧卻能想象周姨娘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前有狼後有虎,周姨娘所能做的,也只有驅狼吞虎,委身於狼,才能免得自身被撕碎。
“周姨娘手上,還該有幾樣東西呢,太太也不用太過感慨。”蘇嬤嬤在一邊勸著,張太太回神過來,對婉寧笑笑:“是啊,你周姨娘啊,其實也是個財主。”
那些田產店鋪,既然說是周姨娘的嫁妝,張尚書也就讓人打理,每年的租金利息,都交到周姨娘手中,畢竟連周姨娘自己都是張尚書的人,銀子不過換了個地方存著,總歸都是張尚書的,張尚書又何必把銀錢都攏在自己手中,讓人聽說了嘲諷自己太過貪心。
婉寧收起心中感慨,也就把那套首飾收起,劉姨娘送的是幾樣針線,不過就是些小孩子穿的衣衫,婉寧不由拿起一件肚兜:“這手藝,可真精巧。”
“你劉姨娘啊,幾年不動針線了,要她動針線,比什麼都難。”張太太看著這幾樣針線,不由想起自己懷上張青竹的時候,劉姨娘,不,那時還叫春鶯,是何等歡喜,熬夜做了許多的小孩衣衫,足夠孩子穿到四五歲。
後來,春鶯成了劉姨娘,懷秀竹時候,張太太見她遲遲不動針線,還笑著問她,誰曉得劉姨娘卻說懶得動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