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目成仇,家也不像是家了。張太太的唇微微張了張,想要辯解幾句,但看著周姨娘的眼,張太太覺得,自己無法辯解。
“大嫂沒有受到驚嚇,我也就放心了。”婉寧和陳覺蓉二人在甬道上走了許久,眼看就要到婉寧的院子了,陳覺蓉這才笑吟吟地說了這麼一句,這話中的敷衍,婉寧聽得清清楚楚,但婉寧還是笑著道:“多謝二嬸嬸了。”
“哎呦,大嫂的院子到了,我也就不進去了。”陳覺蓉停下腳步,婉寧也沒有請陳覺蓉進去裡面坐坐的意思,只對陳覺蓉點了點頭,婉寧也就往裡面去。
陳覺蓉輕舒了一口氣,方才張玉竹和陳覺蓉說,若在來揀擇之前,張青竹知道了這件事,定會阻攔,陳覺蓉所能做的,也就是能拖延一天是一天,不能讓張青竹提前知道了這件事,等宮中來人時候,張青竹已經無力阻攔。畢竟,抗旨這樣的罪名,張青竹還是抗不住的。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多的蠢人,現放著通天大道不走,卻要往那曲折小道上走,真是咄咄怪事。陳覺蓉繼續往自己院子走去,這樣的好事,這樣的榮耀,自然要來的多些,越多越好。
“你去了這半日,和娘說了些什麼?”張青竹見妻子走進來的時候,眉頭微皺,似乎有心事,於是張青竹開口詢問。
“我總覺得,婆婆和周姨娘,似乎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婉寧的話讓張青竹哦了一聲,接著張青竹就道:“她們是長輩,若是連她們都束手無策的事兒,那說給你我聽,或許也是一籌莫展,那她們不說出來,是她們的體貼。”
“京城之中,出身不錯,尚未婚配的女子,有多少個?”婉寧想起寧安侯夫人在席上說的話,詢問丈夫,張青竹愣了一下,接著就笑了:“你問我這個,我哪裡曉得,我又不是官媒婆,專門去看誰家的女兒沒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