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覺得熱,就到後面站站去。”春草曉得夏果為何會覺得熱,人只要有了想要的東西,難免就會生更多妄想。夏果卻沒有聽春草的,依舊站在那裡,眼中閃出一絲嚮往。
文山先生的馬車一走,安頓好了張青竹,婉寧就往上房去,席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兒,總要先去和張太太稟告一聲。
張太太已經睡醒了午覺,正在和蘇嬤嬤說話,瞧見婉寧走進來,張太太就對婉寧招手:“你快過來,我瞧瞧。”
“婆婆,太醫已經來看過了,說並沒有受什麼驚嚇。”婉寧坐在張太太下手,含笑說著,張太太拍拍婉寧的手:“你這孩子,向來都體貼,我也經過許多事兒了,這樣的驚嚇還是少一點的好。”
“媳婦並沒受到驚嚇,只是有些嘆息。”婉寧輕聲說著,張太太看著婉寧:“嘆息,你是指,指寧安侯夫人?”
“是,我之前,只曉得她愛女如命,今日才曉得,原來做母親,可以為女兒付出……”婉寧話沒說完,就聽到地上當的一聲,婉寧驚訝地看著地上,原來張太太手中轉著一串佛珠,此時,那佛珠掉在地上,穿佛珠的繩子似乎用的久了,那些珠子竟然掉了一地。
蘇嬤嬤已經彎腰去撿那些佛珠:“這還是劉姨奶奶為太太您請的呢。”
“是啊,是二姑娘出生那年,她為我去請的。”張太太喃喃說著,淚不知不覺落下。婉寧吃驚地看著張太太,從嫁過來到現在,婉寧只覺得張太太是個最端莊不過的人,彷彿什麼事兒都不會引起她的憤怒,可是這會兒,張太太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句話,佛珠掉了一地。
“太太,您這又是何苦。”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周姨娘已經快步走上前,撿起地上的佛珠,從一邊的針線籃裡拿出幾根絲線,只那麼輕輕地一折,就把那些佛珠一顆顆重新串起來,佛珠串好,周姨娘又靈巧地打好了結,這才拿過剪刀剪了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