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長住。”瑾寧說著就拿起針線繼續做著,自己的丈夫啊,有些時候,太過毛躁了。
儲秀曾來過這座城,還來吳家說了話的訊息,瞬間傳遍全城,而師爺破天荒地來到了吳家,對吳安說,知縣想請吳安去赴宴。
吳安回到這裡,已經許久了,這還是頭一次知縣相請,但吳安冷靜之後就對師爺道:“還在家父喪期,自然不能前去赴宴。”
“倒是我疏忽了。”師爺拈一下鬍子就笑著說,也就告辭出去。
“這儲娘子,還真是,剛一出來,就能讓人想要打聽她的事兒。”等師爺走了,吳安不由感慨地說,瑾寧想起朱新說過的話,當初的給藥,不過無意之舉,誰知,竟能給自己種下這樣的緣分。
而朱新身後的人,必定是宮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但不會是天子。畢竟,那一著棋,太險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不會有這樣的膽量。
看來,朱新是當初的棋子,才會在事後死去,而報酬,大概就是陳家的覆滅。
朱新和儲秀到了陳家所在的地方,並沒有驚動任何人,朱新就來到陳太太的墳前,墳很小,甚至只有一個很小的墓碑。
“你知道嗎?我曾追問過,我娘埋在了何處。”朱新看著冷冷清清的墳墓,輕聲說。儲秀點頭:“我曉得。”
蔡尚儀的回答是,陳太太以朱姨娘生了癆病為由,把朱姨娘抬到化人場裡燒掉了,然後把她的骨灰,送到了一個庵堂裡。
等蔡尚儀找到的時候,差點就保不住骨灰了。
“她為何如此狠毒,我娘就算分了她的寵愛,她也不用這樣對她,竟然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能入土為安,只有許久之後,蔡尚儀為她立的一個小小墳墓,這就是朱姨娘的安身之所。
“現在,她還能好好地安葬下去,簡直是,簡直是,”朱新盯著那墳墓,儲秀按住了她的手:“不可!”
“我曉得!”朱新只回答了這麼一句。因為曉得,所以越發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