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也見過婉寧幾面,但對這個小姨子,吳安並沒有更深的印象,只記得她不愛說話,長得,也還不錯,但和瑾寧這樣的明豔大方不能比,更不能和秦家四姐妹中最美麗的,豔麗如同春日最盛的牡丹的秦淑妃相比。
甚至,那位瑾寧的同胞妹妹,還有一份嬌憨可愛。這樣一個人,如此沉默寡言不出色的女子,還能輔佐張青竹做官。
“你瞧,我四妹妹還能讓四妹夫重振起來,你呢,可千萬不要讓我輸給了四妹妹。”瑾寧笑容甜美,而這句話讓吳安沉默了,接著吳安就直起背,對瑾寧拱手一禮:“我明白了。我定不會讓你輸。”
吳安說完這句,彷彿重新燃起了希望,瑾寧垂下眼簾,掩蓋心中的嘆息,這樣說話,只是不願意讓丈夫繼續消沉,但他會這樣想,那就,隨他去吧。
過了幾日,中人尋了幾塊地,和吳安說了,吳安夫妻也就出去外面看地,對買田地的事兒,吳安全都聽瑾寧的,瑾寧挑中了兩塊,總價要五百五十兩。
這個價格讓吳安皺眉:“這幾乎是家裡所有的銀子。”
瑾寧在心中說了一句,這些銀子可還不夠,但瑾寧面上依舊帶著笑:“無妨,我們只要還留三個月的家用就夠了。”
三個月後,就可以收田租了,對這些經營上的事情,吳安並不曉得,聽瑾寧這樣說,吳安也就贊成。
於是這地契寫了,去衙門裡面畫過了押,這會兒有住的,也有了進項,吳安也就在家中,安心地給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開蒙。
夏雲的女兒雖然年紀小,但跟著哥哥們唸書的她卻十分聰明,引得吳安笑著道:“沒想到我們家中,還有這樣出色的女兒。”
日子一天天過去,偶爾,京城中的訊息也會傳來,張青竹放了外任,文山先生跟了他去做師爺。
吳安不由感慨地道:“文山先生對這個弟子,還真是當做親兒子一樣。”
能讓文山先生做師爺,當地計程車紳定然不會太過為難。瑾寧在一邊做針線,聽到這話就笑著說:“人和人的緣分是不一樣的,這針線做好,能賺五兩銀子,正好過年。”
五兩銀子,就這樣辛苦,吳安看著瑾寧那靈巧的手,這些日子瑾寧不是在做針線就是忙著操持家務,吳安從沒有親眼見過瑾寧這樣辛勞。
“若我,”吳安還想說什麼,瑾寧已經點了點那些書:“好好地看書吧。”
吳安應是,思緒卻飛得很遠,天子讓張青竹放外任,必定是有用意的,那麼,天子的用意是什麼?吳安是曾做過官,還想要再做官的人,這會兒,吳安的眼神都有些發痴。
瑾寧繡好一朵花,看到丈夫如此,瑾寧不由輕嘆一聲,天意難測,又何必去揣測,總之,先好好過日子,把孩子們教養長大才是。
如同吳大爺的質問,難道這些孩子們以後結親,要和那些販夫走卒結親嗎?
轉眼吳家回到這邊已經一年,吳太太已經習慣了這樣平靜的生活,沒有應酬,也沒有了爭奇鬥豔,更沒有了那些花花草草。
吳太太常去家裡旁邊的觀音庵燒香,也認得了觀音庵的尼姑,常常請她來家裡講經說法。對吳太太這樣的舉動,吳安並沒有反對,畢竟在京城時候,吳太太也經常這樣做。
而除了教孩子們,吳安也常常去衙門裡,和師爺他們說說話,打聽打聽朝廷的訊息,畢竟打聽朝廷的訊息,算不上什麼很奇怪的事情。
瑾寧有時候醒來,會有些恍惚,彷彿自己一直都是生在這樣地方,過著如此簡樸的生活,而不是在京城侍郎府中長大的千金小姐。
“娘!”孩子的聲音傳來,瑾寧低頭看著女兒,女兒已經兩歲了,生得很好看,瑾寧把女兒抱了起來:“今兒怎麼醒這麼早?”
“吃,吃果果。”女兒高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