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暗自思量了一番,冷冷道:
“這宋家公子設計陷害我,休想這麼不了了之,明兒我便親自到衙門狀告宋家公子利用不正當的手段打擊報復同行,仗勢欺人,讓宋家公子必須當面跟我致歉,並賠償咱們煙香樓的雙倍損失。”
“還得讓縣老爺親自出一道告示,出面澄清其中緣由,藉此挽回咱們酒樓的聲譽,否則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那宋家公子無非仰仗的還不是京中權貴,才敢如此欺壓咱們。”
“他宋家有後臺,如今歷經此事,也得讓雲州商會好生瞪大眼瞧清楚,咱們煙香樓背後也是有人出面撐腰的,你以為侯爺這張招牌我是白打的,我可不吃這啞巴虧。”
採雲忍不住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驚歎一聲道:
“姑娘,您真厲害。”
翌日一清早,初楹來到了衙門大門口,擊鼓鳴冤,氣勢十足,惹得不少路人紛紛側目,小聲議論。
劉縣令沒法子只好開堂,轉目有些無奈的掃了一眼底下的女子,微微皺眉道:
“初家娘子,你怎麼又來了啊,本官不是將案子查的水落石出,還你的清白了,你究竟還想如何?”
初楹微微頓了頓神色,福身稟告道:
“回官老爺的話,民女今日前來是來狀告宋家公子設計陷害民女一事,因為煙香樓搶走了宋家酒樓的生意。”
“這宋家公子便利用卑劣無恥的手段打壓欺詐民女,惡意損傷煙香樓的名譽,害的民女的酒樓被老百姓砸的亂七八糟的。”
“民女要求宋家公子不僅當面跟民女致歉,還得賠償民女雙倍的損失,另外民女還懇請縣老爺親自出一道告示,替煙香樓正名,挽回聲譽。”
“官老爺身為為民請命的父母官,理應秉公執法,替民女討一個公道,若是官老爺這裡討不到公道,民女只好上京告御狀了。”
“民女不信這天底下沒有王法可言呢?居然可以任由惡人當道,恣意欺壓魚肉老百姓,還無處伸冤— —。”
劉縣令聞言,面色大變,額前不由流淌下來一串冷汗。
瞧著這娘子就不是好招惹的主。
況且他早就把這初家娘子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了,能夠讓鎮遠侯親自派身邊的心腹副將展鈺來雲州一趟。
可見這初家娘子恐怕跟鎮遠侯府不是沾親帶故的一丁點關係,怕是,跟鎮遠侯,關係匪淺。
況且她還有一個有本事和能力的娘,好像就在皇上身邊當女官。
若是她這一紙狀紙真的告到了皇上面前,恐怕不但他的烏紗帽不保,就連腦袋都得搬家。
這宋家公子是個沒長腦子的,惹了不該惹得人。
他訕訕一笑,忙安撫了一句道:
“初家娘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您放心,本官一定替你討一個公道,為你請命。”
說完,他怒然的用驚木堂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案,厲色道: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宋家公子傳上堂,本官要親自審問他。”
大約一炷香功夫後,底下的衙役神色匆匆走進來,躬身稟告道:
“縣令,宋家公子因為前幾日在煙香樓吃了蟲子,上吐下瀉的,這會還渾身虛弱無力的躺在床榻上,臥床不起了,怕是今兒不能上堂,跟初家娘子對簿公堂了。”
劉縣令微微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
“初家娘子,您看,這宋家公子既然臥病在床,不如這個案子咱們改日再議如何,等宋家公子病好了,你放心,本官務必傳他上堂,跟娘子對峙,秉公執法,還你一個公道。”
初楹哪能不知道這是他們的一番推諉之詞,這劉縣令兩邊都不好開罪,他這是在和稀泥,敷衍了事。
初楹微微正了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