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哪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心思,無非是故意嚇唬她,想讓她知難而退。
她微微頓了頓神色,不緩不慢道:
“奴婢若是被那些土匪給毀了清白之軀,到時候折辱的還不是侯爺的臉面,況且,奴婢已然請了一些護院,想必侯爺身份尊貴也定然不會容許那些凶神惡煞的山寨土匪如此羞辱您的女人吧!”
沈柏硯被她伶牙俐齒的反擊,頓時弄的無言以對,狠狠的一噎,有些惱火的搖晃手上的摺扇,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道:
“你就繼續作吧,遲早把自己給作死去,爺倒要瞧瞧,沒了爺,你這酒樓能不能開出一朵花,到時候賠的一乾二淨,你就自個到街上乞討為生,別指望爺會幫你。”
“你就是以前過的太安逸順遂了,才不知道人心險惡,世態炎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爺都懶得搭理你,隨你便!”
他若是隨便使點強硬的手段,讓皇上親自下一道聖旨,讓她跟自己回侯府,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他不想這麼做。
這次跟她回去了,指不定下次又憋著什麼壞心眼,繼續作妖,瞎折騰,鬧得不得安寧。
還不如讓她在外頭胡鬧一通,吃點苦頭,歇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心思,死心塌地的主動跟他回侯府。
兩人回到院子後,沈柏硯迫不及待的從奶孃的手上將曄哥兒抱了過來,一臉寵愛的細細打量了一番,溫聲道:
“這小傢伙怎麼才一個多月沒見,便長大了一圈,孩子長得真的快啊,若是再過幾個月,怕是爺都認不出來了。”
初楹眉目溫潤,抿唇輕笑道:
“這孩子能吃能睡,倒是好養活的很,都是底下的奶孃奶水好,才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此刻,小傢伙一會兒把玩沈柏硯身上精緻好看的盤扣,一會兒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胡亂的抓了抓他的鼻子和嘴巴。
一臉茫然而懵懂的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他。
惹得初楹心驚肉跳的,深怕他把侯爺給抓出什麼好歹來,忙福身顫聲道:
“侯爺,這小傢伙在奴婢的肚子內的時候便活潑好動的很,瞧著就是個調皮的,整日手舞足蹈的,好似一身使不完的勁,沒少鬧騰底下伺候的奶孃和丫鬟,免得傷著您了, 不如還是讓奴婢抱吧!”
沈柏硯一臉寵溺的拉了拉他肉嘟嘟的小短腿,輕笑一聲道:
“有勁好啊,以後等他長大了,跟著爺學騎馬射箭,上陣殺敵,給咱們沈家光耀門楣,就怕跟四弟一樣是個沒勁的軟骨頭。”
初楹瞧著侯爺是打心眼裡,真心:()通房香軟媚骨,侯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