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足足吃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幽幽然的吃飽喝足的放下了筷子。
倒是旁邊的採雲急的團團轉,深怕侯爺因為此事問罪。
等初楹由著旁邊的丫鬟攙扶著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剛走到院子門口,本以為侯爺的馬車已經離開了,沒想到居然還在。
她微微怔愣了一下神色,遲疑了片刻後,這才撩開了簾子,緊跟著上了車。
初楹瞅了一眼面色陰沉的男子,眨了眨清透瀲灩的水眸,撅著小嘴囁嚅了一句道:
“侯爺還在跟奴婢置氣啊?侯爺身子金貴無比,若是因為爾等小事動了肝火,傷及了自己的身子骨,便是奴婢的罪過了,奴婢相信侯爺宰相肚裡能撐船,應該不會跟奴婢計較才是。”
沈柏硯依舊黑沉著臉,別過頭,不願意搭理她。
若不是剛才念及她懷了身孕,他早就按捺不住驅車離開了。
這丫頭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明明知道他動怒生氣了,還故意讓他等了這麼久,她就是仗著她肚子金貴,才敢如此放肆無禮。
初楹微微頓了頓神色,又試著找話題道:
“侯爺,這次好不容易來雲州一趟,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啊?”
沈柏硯劍眉微微一蹙,沉聲道:
“爺什麼時候回去,還由不得你發號施令?”
初楹心尖微微一顫,目光閃爍不定道:
“奴婢身份卑微哪敢對侯爺發號施令啊,奴婢只是擔心您在雲州耽擱太久,影響您處理京中軍務,當然奴婢一切都聽侯爺的。”
沈柏硯緊抿薄唇,不發一言。
他還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巴不得他立馬離開雲州。
他千里迢迢的跑過來看望她,沒想到她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如此敷衍了事,怎能不令他惱怒上火。
馬車內,瞬間靜謐一片,氣氛顯得格外的冷森尷尬。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後,馬車穩穩當當的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初楹瞅著對面的男子陰沉著臉,手裡來回快速的轉動著手珠,壓根沒有想要下來的意思。
她神色踟躕了半晌後,方才緊咬紅唇,有些惴惴道:
“想必侯爺應該還有緊急公務要處理,奴婢便先行回去了。”
說完,她抬手撩了車簾子,從馬車上下來,旋即,畢恭畢敬的福了福身子,顯得溫婉乖順道:
“奴婢恭送侯爺!”
初楹見馬車走遠了,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院子內。
總算把這個活祖宗給送走了,巴不得以後永遠都不要來了。
那邊,外頭正在趕馬車的小廝轉目瞟了侯爺一眼,微微皺眉道:
“侯爺,您快馬加鞭在路上顛簸了好幾日,就是專程來看望初楹姑娘的,想要多陪她幾日,咱們這麼快就回京城嗎?初楹姑娘眼下懷了身孕,難免脾性急躁一些。”
“若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還望侯爺多擔待幾分,何必跟一個小女子計較,況且,姑娘家家都:()通房香軟媚骨,侯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