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上前來,給女子診了脈,微微挑眉道:
“恭喜公子,賀喜公子,這位娘子確實已然懷孕三月有餘,老夫瞧著胎兒穩健的很。”
柳煙兒風情的丹鳳眼含嬌帶媚的睨了睨沈楚墨,帶著幾分嬌嗔道:
“四爺,煙兒跟你說,懷了你的骨肉,你偏生不信,還非得找郎中給我瞧,如今診斷出是喜脈,你可不能耍賴不認賬。”
“奴家的初夜可是當初你一擲千金給買下來的,奴家這段時日除了伺候你,可沒伺候過旁人,奴家肚子內的孩子鐵定是你的,你可不能當負心漢,不顧及我們母子兩的死活啊。”
“奴家知道以奴家卑賤的身份,自然夠不上正妻之名,可怎麼著也得給奴家贖身,抬到沈家當姨娘啊,你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迎我進門。”
“即便奴家等得起,可奴家的肚子也等不起啊,到時候顯懷了,丟的可是你們沈家的臉面。”
沈楚墨面色黑了黑,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神色之間溢位了幾分煩躁不安。
他這還未曾正兒八經的迎娶正妻,就意外搞出了一個孩子出來,到時候祖母和三哥非得滅了他不可,真是馬失前蹄啊。
他微微擰了擰劍眉,有些疑惑的嘀咕了一句道:
“怎麼好端端的會懷上呢,之前小爺每次跟你風花雪月的時候,事後不是都讓人給你喝了避孕湯藥,你該不會搞錯了,這肚子的孩子壓根就不是小爺的,非得賴在小爺頭上,小爺可不吃這個啞巴虧。”
柳煙兒聞言,頓時委屈巴巴的拿著帕子,擦了擦星光點點的淚珠兒,嗓音悽悽慘慘道:
“四爺,你怎可說出這般令奴家寒心的話啊,您這是想要逼著奴家去死啊,奴家雖然出自煙花柳巷之地,可向來潔身自好,跟著你的時候,可是身家清白的黃花大閨女啊,您怎可如此毀了奴家的清白。”
“若是四爺覺得奴家給您惹了麻煩,奴家這就帶著腹中胎兒去死,絕對不礙四爺的眼。”
“這天下的男子都薄情啊,奴家本以為遇到四爺是個良人,沒想到居然也是個負心郎,奴家真是命苦啊,既然四爺不認咱們母子倆,奴家乾脆一死了之— —。”
說完,柳煙兒抽抽噎噎的作勢要朝著旁邊的紅木柱子撞過去。
免不了吸引了眾人的視線,議論紛紛。
沈楚墨連忙及時出手拽拉了她一把,神色不耐的皺眉道:
“小爺又沒說不要你們母子兩,此事等回頭小爺容稟了祖母和三哥再說,你容小爺一段時日。”
說完,他趕緊的拉著柳煙兒往後院急匆匆的離開。
忽地愕然的抬起眼眸瞅著面前一道纖細熟悉的身影,正在後院熬煮湯藥,即便隔著一層面紗,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他細長的桃花眼微微半眯著,有些錯愕道:
“初楹?你怎麼在這裡?”
初楹聞言,渾身一顫,沒想到在藥鋪居然撞上了四爺,穩了穩心神,開口道:
“這位公子莫不是認錯了人?小女絕非公子口中之人。”
說完,也顧不上熬煮了一半的湯藥,神色匆匆便離開了。
沈楚墨神色閃過一抹狐疑之色,旋即,找了郎中,詢問了一番道:
“剛剛那位姑娘在你這兒開了什麼藥?”
郎中神色微微怔愣了一下,目光閃爍,想著剛才那位姑娘叮囑過他的話,隨意敷衍了一句道:
“那位姑娘腸胃有些不適,便找老夫開了一些調理腸胃的藥材,莫不是公子跟剛才的那位姑娘相識?”
沈楚墨微微怔了怔神色,想著剛才她走的匆忙,也忘記拿藥了。
“罷了,就按照之前她的方子,再給她多開幾劑,這丫頭也真是的,府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