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硯面色微微暗了暗,神色不耐道:
“行了,這次爺身邊帶了好幾位醫術精湛高明的隨行太醫,此事不用你費心,既然夫人已經決議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無需多言,若是無事便退下吧!”
花釉撅了撅小嘴,想著最近,侯爺對她的態度冷淡了許多,暗自踟躕了半晌後,這才緩聲道:
“即便侯爺不讓妾身侍駕,妾身便聽您的,只是妾身的父親之前常年遊走四方,見多識廣。”
“倒是有不少可以治療疫情的土方子,指不定對這次的疫情有所幫助,妾身已然寫在了紙上,還望侯爺過目。”
說完,花釉從寬大的衣袖內掏出紙條遞給旁邊的男子,這才恭順的退了下去。
沈柏硯看都懶得看一眼,旋即便揉捏成一團,直接丟棄在了地上的紙簍內。
待走到外面復古遊廊後,花釉略顯急色道:
“走,去雅竹院瞧瞧,探一探虛實,不管用什麼法子,絕對不能讓那個小賤人有機會隨駕侍奉。”
身後跟著丫鬟玉芝神色略顯疑惑道:
“花姨娘,這容姨娘本就不受侯爺待見,加上侯爺最近得了新寵,恐怕即便她跟過去,也得不到什麼恩寵,犯不著花費如此多的心思專門來對付她。”
“奴婢倒是覺得初楹那個賤婢才是眼下最大的隱患,侯爺何時連著兩夜寵幸一個賤婢,若是真如那高僧所言,一舉得男,恐怕後患無窮啊,您不得不小心堤防。”
花釉嗤笑一聲,譏諷道:
“還一舉得男?一個道士的荒謬無稽之談怎可輕易信之,不過一個身份低賤以色侍君的玩意兒,還不值得我耗費精力出手,眼下容梔喬,那個小賤人才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勁敵。”
“若是這次讓她得逞跟了侯爺去郡陽,那才是後患無窮,不管怎麼著,這一世,我絕對不能讓這個浪蹄子有機會誕下長子才是。”
身後的丫鬟玉芝有些神色狐疑道:
“主子,這容姨娘並不得寵,怎麼會誕下長子,主子您多慮了。”
花釉抬起眼眸輕瞥了她一眼,冷聲呵斥道:
“你懂什麼。”
大約半晌功夫後,花釉來到了雅竹院。
隔著老遠,便瞥見容梔喬將衣袖和裙襬高高的擼起,正在用鏟子鋤草,忙的不亦樂乎。
花釉瞅著她灰頭土臉的髒兮兮的模樣,頓時柳葉眉微微一橫,譏諷一笑道:
“容妹妹,你好歹是官家小姐,怎麼幹這些粗活雜活呢,還親力親為種植了這麼多的蔬菜瓜果,好好的正兒八經的主子不當,非得當一個農家女。”
“妹妹若是這般:()通房香軟媚骨,侯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