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如薄墨,月色皎潔。
在富麗堂皇的前院內。
此刻,沈柏硯正端坐在桌案旁,眉目專注的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
忽地,從窗戶外身形矯健的閃過一抹黑影。
那暗衛跪在地上,恭順稟告道:
“侯爺,您讓小的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昨兒夜裡確實容姨娘讓初楹喬裝打扮成她的樣子,然後容姨娘趁機溜出府玩樂。”
“直到夜裡子時三刻才歸,小的還查到容姨娘見初楹跟她的容貌有幾分相似,不止一次讓她扮成自己的模樣,然後趁機偷偷溜出府。”
沈柏硯聞言,頓時面色逐漸變得暗沉陰霾了下來。
子時三刻才歸。
這麼說來,昨夜趁機爬床,跟他風花雪月的便是丫鬟初楹。
估摸還有上次他被下藥的那次也是她。
沒想到她們主僕二人拿他當猴耍的團團轉。
那晚之後,老夫人隔天想抬舉初楹當通房丫鬟,她還偽裝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故意跟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跟他立什麼貞潔牌坊,當真虛偽至極。
實則早就恬不知恥的趁機爬了他的床。
他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耍過,頓時惱火的直接將桌案上的摺子全部掀落在地上,怒吼了一聲道:
“來人,將初楹立刻傳過來。”
門外劉管家聞言,顫巍巍進來的時候,那一抹黑影早就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劉管家抬手摸了一把額前的冷汗,顫聲道:
“回侯爺的話,這會初楹姑娘被關押在柴房內,說是今兒夫人派人在初楹的屋子內搜查出了奇苓香,有謀害主子之嫌,所以這才被暫時關押了起來。”
“若是侯爺想要立刻召見她,小的這就去— —。”
沈柏硯壓了壓滿腔的怒火,有些不解的擰眉道:
“謀害主子?”
劉管家微微頷首。
沈柏硯幽深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沉默了一會後,方才沉聲道:
“罷了,你退下吧!”
翌日一清早,初楹被底下的兩位下人粗魯的直接押到了老夫人和侯爺面前,夫人溫氏還有其他的幾位姨娘都在。
老夫人李氏神色略顯嚴肅道:
“初楹,夫人說在你的屋子內搜查出了奇苓香,到底怎麼回事?”
初楹略定了定心神,謹慎回道:
“稟老夫人,確實幾日前花姨娘身邊的丫鬟秋月遞給了奴婢一瓶祛疤膏,說是花姨娘那裡有許多上等的膏藥,畢竟同為後院的姐妹,見花姨娘面上生了紅疹,這才給了容姨娘一瓶。”
“奴婢想著雖然容姨娘和花姨娘平日裡有口角之爭,這花姨娘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公然謀害容姨娘,這才給容姨娘面上塗抹了一些,誰知道容姨娘面上的紅疹越來越嚴重。”
“如今東窗事發,想必秋月擔心此事牽連到自己身上,這才迫不及待的拉奴婢給她背黑鍋,還望老夫人明鑑啊。”
“奴婢對容姨娘忠心耿耿,又怎敢生了半點謀害的心思。”
秋月聞言,頓時面色驚懼,忙顫巍巍的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惡狠狠的瞪了初楹一眼,怒不可洩道:
“老夫人,您別聽她胡說八道,我何時給過初楹祛疤膏,是她在血口噴人。”
“如今在她的屋子內搜查出了奇苓香,證據確鑿,便胡亂攀咬奴婢,想趁機拉奴婢下水,還望老夫人明察。”
初楹眼底寒光微微一閃,一字一頓道:
“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奴婢自然不敢隨意往秋月姐姐的身上潑汙水,整個後院的人都知道花姨娘平日裡最:()通房香軟媚骨,侯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