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微微回頭,神色謙遜地說道:
“雲小將軍過譽了。
這場勝利乃是眾人齊心協力的結果。
火藥彈與幽影弩雖具威力,但若無諸位將士的英勇無畏,也難成大事。
我在戰場之上,不過盡我之責罷了。”
他微微停頓,目光掃過眾人,接著道:
“敵軍雖退,然不可掉以輕心。
那些投降的北黎士兵,還需妥善安置,以免再生變故。”
雲淵捋了捋鬍鬚,眼中帶著一絲滿意。
他看著陳瀟說道:
“陳大人說得有理,延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記得派人去清理戰場,安撫百姓……”
雲延點頭,“是,父親。兒子這就去安排。”
陳瀟看著雲延雷厲風行的樣子,露出一抹笑容:
“雲小將軍辦事向來妥帖。
這場戰事雖已結束,但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
敵軍此次受挫,保不齊會伺機報復。”
雲延神色嚴肅道:
“陳大人所言極是,我必讓人時刻保持警惕,加強城防,不能給敵軍可乘之機。
也會安排士兵們加強巡邏,確保北漠城的安全。”
……
陳瀟與雲延等人商議完後續事宜後,眾人便各自忙碌起來。
陳瀟親自帶領著士兵們投入到清理戰場的繁重工作中。
戰場上,硝煙雖已漸漸散去,但那慘烈的景象依舊觸目驚心。
破損的兵器雜亂地散落一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如同被鋪滿在城門外。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之氣,無不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
一天後,京城的金鑾殿裡,順德帝正坐在龍椅上,聽幾位大臣爭辯。
他微微皺著眉頭,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不耐。
下方的大臣們爭得面紅耳赤,氣氛緊張而壓抑。
於睿滿臉怒容,義正言辭地說道:
“陛下,此次柳文青帶兵支援北漠城,卻在路上耽擱軍機,此乃大罪,當誅!
北漠城戰事緊急,他的延誤極有可能導致戰局的惡化,危及我大魏江山。”
柳太傅一聽,頓時面色陰沉。
他急忙從佇列中走出,拱手道,
“陛下,犬子是有苦衷的啊!
他帶領的軍隊在去往邊關的一路上,都受到各路土匪的截道。
那些土匪兇悍無比,犬子不得不小心應對,這才耽誤了行程。
請陛下明察!”
順德帝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於睿和柳太傅之間來回掃視。
他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道:
“柳太傅,你所言可是屬實?
若有半句虛假,朕定不輕饒。”
聲音低沉,充滿了壓迫感。
柳太傅連連說道:
“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屬實。
犬子絕不敢有絲毫懈怠,若不是那土匪作祟,定能按時抵達邊關。”
於睿卻冷哼一聲,反駁道:
“陛下,柳太傅此言怕是推脫之詞。
哪有那麼巧,偏偏柳文青就遇到土匪截道?
說不定是他故意拖延,另有圖謀。”
柳太傅怒視著於睿,說道:
“於大人,你莫要血口噴人。
犬子一心為國,怎會有你所說的那些心思?”
其他大臣們也紛紛交頭接耳,有的支援於睿,認為柳文青有罪當罰;
有的則同情柳太傅,覺得此事或許另有隱情。
整個金鑾殿內一片嘈雜,氣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