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鎮。
私塾之內,陽光斜灑,書聲朗朗。
餘夫子手持書本,緩步於案前,講授《中庸》之道:
“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
語畢,他目光掃過堂下,習慣性的抽問:
“沈一山,你來說說,何謂‘中庸’?”
身著一身藍色錦衣的清秀少年聞言,猛然起身,一時緊張,眼神閃爍不定,支吾道:
“這……這中庸嘛……”
見沈一山面露難色,餘夫子輕嘆一聲:
“唉,看來你尚未領悟其中精髓。再給你一刻鐘思考,若仍無解,便需有所懲戒。”
片刻後,沈一山眉頭緊鎖,終究未能給出滿意答案。餘夫子無奈搖頭:
“學問之道,貴在勤勉與理解。沈一山,你今晚需將《中庸》抄寫三遍,以加深記憶。”
處罰既定,餘夫子轉而望向前排的一個少年。
只見那少年十二歲的年紀,身著青色長衫,眉目如畫,膚若凝脂,氣度溫文爾雅。
他的容顏如玉一般,清澈透明,不帶一絲雜質。
“陳瀟,你來為各位學子闡述一下‘中庸’之義。”
陳瀟慢慢地站起來,他一手拿著合攏的書冊。
他的聲音多了一絲沉穩和內斂。
“中庸,也就是,是天下的正道;既不過分,也無此乃中庸。”
餘夫子聽罷,面露讚許之色:
“陳瀟所言,簡潔明瞭,深得其意。能將複雜之理,化為平易之言,實屬難得。”
陳瀟微微躬身,謙遜回道:
“多謝夫子誇獎,學生僅是略有所悟,尚有諸多不足,還需夫子多多指教。”
餘夫子點頭微笑,轉向眾位學子:
“學問之路,漫漫其修遠兮。諸位當如陳瀟般,勤學好問,方能日益精進。”
眾學子聞言,皆低頭沉思,或有點頭贊同,或暗自立志。
陳宣輕聲對陳學弈道:
“瀟哥真乃吾輩楷模,學識淵博,又如此謙遜,實在令人欽佩。”
陳學弈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低聲道:
“確是如此,我等還需加倍努力,方能趕上他的腳步。”
日影西斜,課程已近尾聲。
餘夫子合上書本,宣佈下課:
“今日之學,到此為止。記住,學無止境,每日皆需精進。
明日,我們繼續探討《大學》之理。”
眾人行禮,異口同聲道:
“謝夫子教誨。”
隨後,私塾之內,學子們收拾書卷,三兩成群,談笑間踏出學堂,各自歸家。
留下一日的學問與歡聲,在空氣中輕輕迴盪。
夕陽開始下沉,桃花鎮的街道逐漸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
陳瀟和陳宣,陳學弈一起出了私塾大門。
沈一山追了上來,與陳瀟並肩走在路上。
“瀟哥,你對《中庸》的理解真是讓我佩服。
我今天被夫子提問時,心裡慌得要死。”
其實這四人裡,陳瀟年紀最小,但他最穩重,最聰明。
讓大家都特別佩服,所以就一直叫他哥。
陳瀟輕輕一笑,語氣戲謔:
“一山,你一直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還怕夫子了。”
沈一山嘆了口氣,
“可能是小時候被他打怕了,現在一看到他就手心疼。”
陳宣和陳學弈聞言,不禁笑出聲來,氣氛頓時輕鬆不少。
陳瀟拍了拍沈一山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夫子的嚴格也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