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你放開我,別逼我扇你!”
曹咎不住的放聲呼喊,身體扭來扭去,想要掙脫夏侯嬰的手掌。
只是他此時氣血孱弱,僅比普通人強上少許,如何是夏侯嬰的對手。
夏侯嬰皺眉道:“曹咎,我這是在救你,現在蘄縣這樣子,留在這裡會死的!”
曹咎瞪他:“我死不死同你何干?趕緊撒手!”
夏侯嬰無奈,只得拿馬鞭往曹咎身上一抽。
霎時間,曹咎全身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再也動彈不得,但他依然破口大罵不休,言辭之間含娘量極高。
另一邊,陳子涉沉默不語,雙眼緊緊盯著地面。
樊噲嘆了口氣:“陳老弟別看了,我們也不想再死人,但沒辦法,蘄縣差不多是完了。”
陳子涉依然不言不語,樊噲只當他情緒低落,便沒再說什麼。
這期間,不斷有木巨人跳上屋頂,再向空中的四人撲來,但無一例外,都被樊噲和夏侯嬰手中竹簡所散發出的力量彈開,傷不得他們分毫。
閔懷刑和姚玉珩只來得及看了眼升空而去的四人,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低下頭更拼命的抵禦木巨人的攻勢。
四人的離開,立刻讓防線出現了巨大的缺口。
姚玉珩不得不召回石磬玉磬,收縮攻勢,以龜甲勉強抵擋木巨人的進攻。
閔懷刑也顧不上關注卓敘和血人的戰鬥了,玉弓張如滿月,以剡注之法不斷疾射,但拉弓的右手已是顫抖不止。
就在這時,姚玉珩系在腰間的替身草人忽然一變,化作陳子涉的模樣。
還不等姚玉珩反應過來,替身草人身邊盪開無形波痕,草人一把抓住姚玉珩踏入無形波痕之中。
同一時刻,空中的陳子涉猛的推開樊噲,替身草人出現在身側,將姚玉珩丟了過去。
這一系列動作僅發生在頃刻之間,姚玉珩和樊噲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樊噲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姚玉珩。
而此時,陳子涉已經收起替身草人,疾速向下墜落。
樊噲怔了片刻,驟然反應過來,破口大罵:“陳勝,你孫子的!你敢騙老子!”
陳子涉向著下方俯衝,灑然笑道:“樊大哥,曹咎同你們回芒碭山已經夠了。玉珩是為了救我而捲入災劫,勝厚顏求你帶她離開蘄縣,若能倖存,勝定上芒碭山向二位請罪!”
陳子涉自認不是什麼純粹的好人,做不到像閔懷刑、卓敘那樣不顧自身安危去救人,他從來都是在儘可能保全自身的前提下,才會考慮去救人。
但姚玉珩是為了幫他拔除詛咒,才被捲到蘄縣這灘渾水裡來的。
陳子涉雖然不是純粹的好人,卻不代表他沒有良心。
“你他孃的!你他孃的!你他孃的!”
樊噲連連怒罵,罵到最後卻又忍不住道:“你他孃的,是個漢子!”
“陳大哥!”
姚玉珩的眼睛忽的潮溼模糊,喃喃道:“你要活下來!”
陳子涉耳邊風聲呼嘯。
他不會飛,為了麻痺樊噲,又是在儘可能升高之後才操縱替身草人換人,所以此時他離地面足有百餘丈。
也就是大概七八十層樓的高度。
這樣的高度,即便他是修行者,又有徐夫子加持,砸在地上依然沒有任何生機。
眼看著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下方的木巨人已經齊刷刷舉起手臂化作的木刀木劍,只等著陳子涉掉下來,就將他戳成篩子。
這時,陳子涉將手裡的替身草人向下一拋。
替身草人化作人形,陳子涉在其後背一踏,頓時減緩了下落的趨勢。
兩道太乙劍氣迸發,在下方的木巨人堆裡旋轉絞開,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