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樊噲老臉一紅:“都差不多了。”
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麼些人一離開芒碭山的範圍,就被大批邪祟包圍了,自己也差點折在這裡,最後還得靠陳老弟來救。
丟人啊!
陳子涉見他難得紅了臉,便也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多謝二位記掛著陳勝,竟還冒險前來搭救。”
說著雙手分別按住樊噲和夏侯嬰肩頭,給二人渡過去一股炁,替他們護住心脈。
樊噲身體一陣舒泰,嘿嘿傻樂:“孃的,這下死不了了,夏侯嬰,回去你得給我找十個娘們兒。”
夏侯嬰身上的傷痛也大為緩解,一翻白眼:“你死了嗎,你就要娘們兒?等下輩子吧。”
陳子涉見他二人還有心情拌嘴,就知道他們沒有傷到根本,便也放下心來:“二位,這些後面再說,我先帶你們出去。”
他回眸冷聲道:“花魄,動手!”
話音方落,一條條扭曲的花枝自地底破土而出,在雲集的邪祟之中綻放開朵朵嬌豔的花兒。
花魄洞主名字中的“洞主”二字,可不是隨便叫的。
這邪祟在黃泉底部,白骨屍骸匯聚之處真有一間洞府,洞府之中開滿了各種嬌嫩花朵,其中又有不少滋生出靈智化作邪怪。
而花魄洞主就是這些花妖邪怪之主。
雖說這些花妖邪怪的實力良莠不齊,多是七品少輔一級,六品少丞已不多見。
但勝在數量龐大,數十上百隻花妖邪怪同時綻放,有的吞吐毒霧,有的花葉如刀,有的花苞化作長滿圈圈利齒的猙獰大嘴……
一時間竟也打得芒碭山上的邪祟們措手不及。
又有一條細長怪魚揮動背後蝶翼,穿梭於芒碭山邪祟之間。
蚰蝶的體型不算大,甚至和很多動輒數丈高的邪祟比起來,它毫不起眼。
可正是因為它的不起眼,才給了它渾水摸魚的機會。
芒碭山的一眾邪祟還在應付花妖,就忽覺身體某一處被針刺般一麻,恍惚間似乎看到一條怪魚從視野不起眼處倏的遊走。
濃厚的倦意席捲而來,接著便一個挨一個的倒了下去。
陳子涉收起四道太乙劍氣,招呼樊噲和夏侯嬰的跟上,邁步向外走去。
他甚至不必自己動手,所過之處便有蚰蝶、花魄洞主開道。
一道道黑影轟然倒下,一朵朵嬌豔鮮花在他所過之處綻放,就像是開出了一條花路,看的樊噲和夏侯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老弟,”樊噲訥訥道:“這些邪祟它們……都聽你的?”
陳子涉謙虛道:“哦,我在這邊左右閒來無事,就順手把山裡的幾隻邪祟給降伏了。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樊噲:“……”
夏侯嬰:“……”
“陳兄弟,那兩隻五品少衛級的邪祟,也被你降伏了?”夏侯嬰指向不遠處。
那裡,牽魂和瀾鏡公正與芒碭山的四隻五品少衛級邪祟交手。
雖是以二敵四,但芒碭山四隻邪祟中,已有其一被牽魂偷襲重創,加之瀾鏡公近乎無解的恢復能力,雙方竟一度打得勢均力敵。
陳子涉:“這是自然。”
夏侯嬰忍不住嘆道:“陳兄弟真是好手段吶!”
就在這時,芒碭山四隻邪祟身後忽的躍起一道人影,手中握著一柄木劍,正是陳子涉的替身草人。
草人一劍刺出,雖是最基礎的劍式,卻給人一種大巧不工之感。
那被重傷的邪祟竭力想要躲避,可這一刺雖然簡單,卻包羅了諸般變化,任由那邪祟如何退避,最終還是被一劍刺入腦顱。
道道劍光綻開,眨眼的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