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撕裂,從大片火焰之中衝出。
一衝出火焰,骨螘便看到不遠處那人類忽然腿腳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骨螘越發瞧不起陳子涉,心中暗道:“人類孱弱,定是被我的兇悍之意威懾,竟是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夜庭君竟認這樣的人為主,簡直不可理喻。”
而這時,陳子涉正強忍著股骨內傳來的疼痛,口中飛快地說著:
“夫子寬恕,弟子已經備好詩文向夫子請罪!”
“請夫子品鑑。”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骨螘還沒聽清陳子涉在嘀嘀咕咕些什麼,就見火光之中,一卷竹簡翻滾砸來。
骨螘越發憤怒:“什麼破爛玩意也敢丟來偷襲我!”
說罷前肢猛的下劈,將那捲竹簡當空打落,還不忘踩上一腳,要將竹簡踩碎。
可它的前足之下,卻傳來了極為堅硬的觸感。
骨螘茫然低頭看去,只見足底那捲竹簡完好無損,只是被他深深踏入了淤泥之中,沾滿了汙垢。
“這東西好硬……”
這個念頭剛在骨螘腦海中升起,它便感覺自己的後腰處被什麼東西奮力抽擊了一下。
只一下,骨螘就忍不住趴在了地上,有種腰背都被折斷的痛感。
“何來的無恥之徒,竟偷襲於我!”
赤螘聲音剛起,那劇痛感再次傳來,令這隻龐大的骸骨螞蟻都忍不住在地上翻騰不休。
接著又是兩下被抽擊的劇痛,疼得骨螘幾乎暈厥過去。
此時這隻四品上弼級的邪祟,再沒有方才狂狷不羈的氣勢,一雙眼睛裡充斥著恐懼。
它想不通,為何自己完全看不到敵人何在?究竟是誰在攻擊自己?
而此時,深陷淤泥之中的竹簡上,則是文字閃動不休:
“大膽邪祟,竟敢稱本夫子‘破爛玩意’,不敬夫子且言語無狀,該打!”
“大膽邪祟,竟敢攻擊本夫子,該打!”
“大膽邪祟……啊啊啊啊!這裡好髒,快來人把本夫子弄出去,該死的邪祟,本夫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