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玲玲渾身衣服溼透,身子有些瑟瑟發抖,煞白的小臉上浮現著悲痛。
看著她這副狼狽不堪樣子,呈陽對沈小桃說:“小桃,給玲玲換身衣服。”
“我不給她換,周平死了,跟咱又沒關係,她大喊大叫做什麼呀。”沈小桃嘟著嘴說道。
呈陽皺了皺眉頭,玲玲此時掩面哭了起來。
李小芽此時眼眶也紅紅的,對呈陽說:“老公,我給玲玲換衣服吧。”
“不行,你胳膊有傷。”呈陽說道。
說完這句話,呈陽繞到駕駛座位置,敞開車門將沈小桃拽了下來,說:“趕緊給玲玲換衣服,不然你愛去哪去哪,以後別在跟著我!”
呈陽的聲音很冷,讓沈小桃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眼神中立即流露出委屈的神色,“換就換嘛,兇什麼兇嘛…”
沈小桃嘟囔著,走到車後面,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包,一邊拉開著包的拉鍊,一邊用眼睛餘光看著站在車門邊的呈陽。
此時坐在後座的李小芽開始幫玲玲脫衣服,呈陽便返回了自己的車子裡,點燃了一根菸,扭頭看向了那座巍峨高聳的封月山。
呈陽沒想到這次來封月山會真的猛遇到拾月,更沒想到周平會死在封月山。
該怎麼跟周平老家的老母親交代呢?
呈陽無法想象周平的母親知道周平慘死,會是什麼樣子,但老人肯定是受不了老來喪子的那種悲痛的。
一根菸抽菸,呈陽將菸蒂丟出窗外,發動了車子。
此時沈小桃走了過來,聲音諾諾的說:“呈陽哥,我給玲玲換好衣服了。”
呈陽扭頭看了沈小桃一眼,說了一句:“去開車吧。”
“呈陽哥,對不起,剛才我不該那樣說話,你別丟了我…”沈小桃說道。
“我不怪你。”呈陽回了一句。
“謝謝呈陽哥。”沈小桃立即露出笑臉,然後轉身跑向後面的寶馬車。
回到小縣城的賓館,呈陽讓小桃照顧玲玲,自己開車拉著小芽去了這個小縣城的醫院。
急診室裡,李小芽右胳膊上的弩箭被取了出來,弩箭射穿了李小芽的胳膊,醫生建議住院進行術後治療。
呈陽答應了,辦理了住院手續,然後給小桃打了電話,讓她幫玲玲給學校請假。
然後呈陽又給沈妍妍打去電話,說自己在外地,過幾天才能回去。
李小芽住進了單間病房,護士給小芽打了點滴,便離開了病房。
“老公,你去陪陪玲玲吧,她失去了哥哥,心裡肯定難過死了。”小芽對呈陽說道。
呈陽搖了搖頭,坐在病床邊,撫摸著小芽的頭髮說:“玲玲對我有恨,過段時間吧。”
“為什麼玲玲會恨你呀?”小芽不解的問。
“傻丫頭,人心裡有痛苦,或者有恨,當然要找個發洩的人啊,再說這次的確是我帶周平來封月山的,假如他不來,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呈陽自責的說道。
剛說完這段話,沈小桃打來了電話。
呈陽接了起來,聽筒裡傳出沈小桃呼呼的聲音:“呈陽哥,我不伺候這個大小姐了,她不吃不喝,還亂摔東西,要不是我給賓館老闆三百塊錢,人家老闆就報警了。”
聽到沈小桃的話,呈陽立即說:“小桃,你來醫院吧,我去賓館。”
半個小時後,沈小桃急匆匆走進了病房,先是詢問了一下小芽的傷,然後將胳膊伸到呈陽臉前,說:“你瞧瞧,這就是那個瘋丫頭給我撓的。”
呈陽看著小桃胳膊上的道道劃痕,說了一句:“要不要你也去掛個科給治療一下。”
“你…你也氣我!”
沈小桃說著,氣鼓鼓的走到李小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