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娜娜這番話讓方雲有點懵，他覺得自己確實就像娜娜說的那樣，有了些改變之後就沾沾自喜，說簡單點就是好幾天沒被社會毒打後又開始飄了。
“我們終會回去的是嗎？”良久，沉默的方雲問出來了這個一直在他心裡打問號的問題。
“會的，我們不屬於這裡，終將回到我們應該存在的地方。”娜娜十分肯定的點頭回應。
“我明白了。”方雲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他來說自己這些年活的像個笑話，如果有機會改變這個笑話，那麼方雲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改變這個笑話。
十五分鐘後，方雲看著自己辦公桌桌上堆著厚厚一沓檔案，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雖然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坐到位置上，方雲拿過第一份檔案看了起來，裡面的內容是關於明天人員的出擊安排和物資調配事宜。
方雲認認真真的看著每一行字，發現需要填寫的地方已經被秀麗的字型填滿。方雲知道這是娜娜的字跡，原來她每天真的很忙，忙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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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最後簽字的地方，上面的落款是一個秀麗的“方雲”二字，這名字的後面還有一個括號，括號裡的內容是“娜娜代”。
看到這個“代”字的時候，方雲的內心又一次難受了起來，這些本應該是他處理的事情，都是那個如女王一樣高傲的傻娘們替他處理了。
好幾次方雲去給這個傻娘們送宵夜的時候，方雲都覺得這個傻娘們沒必要這麼辛苦，大半夜還不休息在那裡處理這些沒必要的檔案。
到頭來，這些自我感動自我安慰，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其實只不過是對方從來沒有跟他計較跟他細說。
“我算什麼男人啊！”方雲感嘆了一句，回想這半個多月自己那可笑的種種行為，說的真他以前還覺得自己所作所為很有魅力很有擔當，可眼前這份簽好了字的檔案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臉上。方雲甚至想起了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那一句讓他暴走的話。
“你配嗎？”
“吧嗒。”眼淚掉落在紙張上發出的脆響讓方雲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失控了。連忙抬手在自己臉上胡亂的摸了一把之後，開始拿起另一堆沒有簽署的檔案埋頭填寫了起來。
方雲不是個有創造力的人，你讓他從0到1可能是為難他，但你要讓他在1後面加0那就不是什麼難事。很快方雲便適應了這項工作，寫字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就在方雲埋頭奮筆疾書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有人敲門，抬頭一看便看到那一頭柔順的金髮，不用想都知道來的是艾莉少尉。
“隊長，打擾你工作了嗎？”艾莉少尉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有事嗎？艾莉少尉。”方雲重新將頭埋了下去，痛改前非的他決定不跟這些漂亮妹子有工作以外的交際了，良心過不去。
“想過來和隊長你說聲謝謝。”艾莉少尉走進了這間辦公室，站在桌前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方雲。
“不用道謝，我只是不想再看到隊員死在自己面前了。”方雲抬頭，露出一個自認為禮貌的微笑說道。不過他也只說出來了前半句，後半句在心中默唸了。李彤的死真的是一個解不下的心結。
“隊長你哭了？”艾莉少尉驚撥出聲，而方雲本能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定沒有淚痕後又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艾莉少尉。
“隊長你眼睛有點紅腫，就像是哭過了一樣。華夏不是有句話叫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嗎？隊長是有什麼傷心事嗎？”艾莉少尉好奇的問道。
“艾莉少尉。”方雲開口，語氣裡滿是憂傷的問道:“你覺得我算得上是一個好人嗎？”
“隊長你給我的感覺其實還可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