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已經只剩下軀幹的吉姆普通型漂泊在這隨時都有人喪命的戰場上,駕駛艙內的駕駛員被一根因為機體爆炸而彈射出來的鋼管給貫穿了腹部,在生命的終點,他還死死地握著操縱桿,試圖將機體姿勢給調整過來。
第三艦隊的兵源大多數來自於已經在不列顛作戰中化為悉尼大坑旁殘骸的side2與在魯姆會戰中僥倖活下來的老兵們。他們帶著仇恨與雪恥重新加入了第三艦隊,希望能夠在今後的戰爭中為家鄉和死去的親人戰友們報仇。
可他們的期望與怒火,最終變成了上面那些大人物們的爭權奪利和利益交換。有些人不希望戰爭這麼早結束,就連他們此刻護衛的兩艘商船,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蚍蜉的意志,不過浮塵爾爾。
吉萊輕裝甲型的揹包推進器正散發著耀眼的火光,正以最大運動速度向著提坦尼亞衝過去。吉萊輕裝甲型手中的兩把光束軍刀的功率已經調整至ax,方雲似乎將自己無盡的憤怒以及被欺騙的惱怒感全部灌注到了這兩道耀眼的荷電粒子光芒之中。
曾經方雲覺得陳淑珺是一個很和善溫和的知心大姐姐,每一次出擊和歸隊的時候總能夠看到她那親和溫婉的笑容,全身的疲憊感精神上的緊張感就會有所緩解。
,!
可現在,那張原本應該帶著親和溫婉的笑臉卻是一臉漠然的注視著螢幕中像是無能狂怒的吉萊輕裝甲型。陳淑珺的目光不僅僅關注著眼前的敵人,連同雷達上所有的敵方標識她全部都關注著。
提坦尼亞用一個輕微的側身調控姿勢躲開了吉萊輕裝甲型揮砍過來的一刀,同時提坦尼亞左手的光束軍刀也用橫揮的形式反擊了回去。
這一刀直接將吉萊輕裝甲的衝撞型盾牌給砍出了一道深深地痕跡,被熱能所融化的盾牌隔層正發著熾熱的融化痕跡。不過幸運的是,這面衝撞盾牌還能夠使用下去。
先手就吃虧的方雲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被憤怒左右了自己的情緒,可他感覺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控制自己那股因為背叛而躁動的焦慮。
吉萊輕裝甲型用盾牌擋下這一擊後,直接將盾牌向著提坦尼亞就砸了過去。躲閃不及的提坦尼亞被衝撞盾牌前端的撞釘給剮蹭到了手臂前端,似乎起到了點什麼效果。
陳淑珺眉頭微微一皺,她看到螢幕上機體介面中左手臂的90機槍蓋板位置亮起了一個紅點,這代表著機槍蓋板受到了損傷,可能會影響開啟。
這種近距離戰鬥裡,雙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這點小損傷,提坦尼亞的另一手抬起,光束軍刀便將那砸過來的衝撞盾牌下端部位直接砍成兩截。
意識到方雲要爆炸的方雲直接將剩下的半截盾牌給彈射了出去,並且還是向著提坦尼亞所在方向彈射,不能擋住攻擊的話,那就發揮點最後的效果好了。
盾牌的爆炸暫時將二者拉開了一點距離,可就在方雲準備利用這個爆炸間隙發動下一輪行動的時候,陳淑珺已經先他一步行動了起來。
作為前任通訊員,陳淑珺一直都在艦橋內觀察方雲的習慣,從方雲喜歡對著駕駛艙下死手到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爆炸和物體干擾敵人的方式,陳淑珺腦海裡都有相應的畫面。
被佔了先手的吉萊輕裝甲型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一刀捅在了右大腿外側,這還是方雲在看到提坦尼亞手臂刺過來的那一瞬間時,將機體姿勢微微斜側了一下。
光束軍刀直接刺穿了吉萊輕裝甲型的右腿外側,方雲立馬注意到吉萊輕裝甲型的右腿底部推進器的功率變低了。這也導致在接下來的戰鬥裡,他將會更依賴左腿的推進器來進行姿勢制御調控。
在機體被壓制了效能的情況下,方雲終於注意到了自己其實一直在依賴obile suit的效能跟敵人戰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