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和文人可以比拳頭,但論到耍心眼?
大多還是耍不過的。
程彧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崔侍郎這是想開了,知道與其掉進黃河再喊救命,不如半路掉頭。”
這樣才對嘛。
權貴世家聯合起來,能叫皇權戰略性讓讓路。
可在兵權集中的大周,最大的權貴當屬皇帝,胳膊怎麼可能擰得過大腿?
“今日的事,也能給朝中那些一門心思,總是以個人和家族利益提了個醒。”
“別把現今的陛下,和以前的先帝相提並論,總以為他們能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勸得動陛下。”
此言一出,蕭甲申深以為然的直點頭,欲言又止。
程彧鮮少見蕭甲申對朝堂的事發表看法,見狀好奇的笑問:“甲申兄想說什麼?”
“這……”
蕭甲申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回答。
“我剛才想說,別的臣子想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勸服陛下,自然是不行的,但大人你說一句話,陛下就能聽你的。”
“???”
程彧頓時笑不出來了。
他是謀士,陛下不聽從他的意見,他算得上一個合格的謀士嗎?
可是,不知為何,這話從甲申兄的嘴裡說出來,總給人一種,他是諂媚惑主的奸臣似的錯覺。
“甲申兄,你以後還是別對朝堂的事評頭論足了。”
“為什麼大人?”
“大人我不想英年早逝。”
這麼一說,蕭甲申就知道,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雖不如朝臣的作用大,但對自己人的殺傷力極大。
算了。
他還是留著舌頭多吃飯吧。
程彧簡單地吃了頓豐盛的早餐,等著工部雜事處理得差不多,這才掐著點往工部。
檢視負責雕版的工匠,還有他交代的改進造紙的進度如何。
“文和老弟,負責雕版的工匠倒是找到了,但你說的改進造紙的材料,想要將它們泡發,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簡海誠把親自從皇家造紙坊拿來的一塊泡了一個月的木片,遞到程彧的面前。
這塊巴掌大、半寸厚的木片,光從表面來看,已經泡得腐敗了。
但用手一撕,還是十分有韌性。
“文和老弟,你別看造出來的紙沒有韌性,可造紙之前,不把它們泡得軟爛,根本沒辦法鼓搗碎了,再重新碾壓塑造。”
連原有的材料都面臨改進的困難,更別提程彧說要加進去一些更難泡發的材料了。
“是不是可以從泡發材料的水質下手?”
“一張紙可不便宜,造紙紡的水,可是從深井裡打上來的清水。”
清水泡哪行?必須加料啊!
程彧頓時靈光一現。
“不用清水!試試帶有腐蝕性的水!”
“帶有腐蝕性的水?文和老弟你是說的火鹼嗎?”
程彧聽到這個建議,都替造紙坊的工匠感到手疼。
造紙術確實需要適當改進,但也沒必要如此激進吧?
:()毒士:活閻王駕到!百官通通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