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之下,面目猙獰。
蕭九齡彷彿第一次認識楊恪似的,原本的師生之情,一下子成了天大的笑話。
楊恪,就如程愛卿所說,定是梁國的細作頭子!
而程彧見幾個交鋒下來,就把楊恪最後的底牌逼了出來。
他也不裝了。
“原來是先帝賞賜的免死金牌,陛下,它能免死幾次?”
“一次。”
蕭九齡不假思索地開口。
程彧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後對著擔憂的楊恪安慰著。
“細作頭子你別擔心,本大人行得端坐得正,不會搶你的免死金牌的。”
“……”
楊恪的臉色,已經罵得很髒了。
程彧渾然不在意,繼續挑戰著對方的忍耐底線。
“但我會給你增加幾個罪名,比如,勾結梁國細作,假扮玉石商人,矇騙先帝。”
“此罪牽涉了數千萬兩白銀的得失,還犯了欺君之罪,夠你死好幾次的了。”
楊恪又往後退了一步,直勾勾地盯著程彧的臉龐。
似乎想從程彧的神情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破綻。
他不相信,許均竟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程彧攻破心理防線。
可惜。
程彧年齡雖小,但表情管理十分到位。
猶如披了一張面具似的,讓識人無數的楊恪,竟根本看不穿!
“程御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行,你不認這個罪可以推到許均的頭上,反正他凌遲的時候多挨幾刀也沒關係。”
程彧話鋒猛地一轉。
“可你當年鼓動先帝在大周推行均田制。”
“並利用此事,煽動地方權貴犯上作亂,總與他人無關吧?”
均田制的初衷看似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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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根本不適合戰事未平的大周,更不能一味地蠻力推行。
楊恪故意在災年的節骨眼上,利用先帝愛民之心,煽動推行此令。
只會讓原本就欠收的田地,因權貴抵抗棄種。
利用囤積舊糧漲價,一本萬利,從而雪上加霜!
“當時地方權貴身後,有梁國商人和押鏢的數千人支援。”
“神兵天降一般,一日跨越兩千裡來到大周腹內作亂,難不成他們會未卜先知嗎?”
在楊恪的履歷裡。
多的是這種,看似為先帝與大週考量,出謀劃策。
實際上,與梁國裡應外合,一點點地削弱大周的國力。
“像這些間接證據,還有許多。”
“細作頭子,你要是不服氣。”
“也可以等你的細作手下們,把你供認出來,再招供也不遲!”
在楊恪聽到程彧,竟從他任職時的言行裡,推斷出自己行為失當,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
當他見程彧竟天真的以為,那些梁國手下,會供認自己時。
沒能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程御史,間接證據不算證據,民不告官不究!”
“倘若那些梁國細作供認不諱,草民可以陪你去天牢走一遭!”
“若是他們根本不認識草民,你又當如何?”
連讓人一眼就能識破的激將法都用上了!
程彧知道,楊恪表現冷靜的表象下,心裡早就慌了神。
不然,楊恪不可能把命運,交到手下細作的手裡。
“細作頭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程彧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