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收尾,戰事開啟。”
程彧依依不捨地看著還有些懵懂的果果。
要不了多久,果果就要奔赴戰場了。
吳錦繡試圖以梁國的軍事力量,強迫滇南國低頭,卻絲毫不顧及項家軍的名聲,這樣的做法,只會讓領軍作戰的將領,消極以待。
再加上本身就是防守策略,他們的舉動就會更加消極。
而吳錦繡在對付滇南國上面沒有得到好處,勢必會將視線,轉移到大周身上來。
“先利用縞布賺大周的錢,再拿大周的錢來供應糧草,裝備軍需,調過頭來攻打大周,這可真是天賜良機,但實際上,她的腳下已經是萬丈深淵了。”
兼聽則明,偏聽則信。
自從吳錦繡開始清理與梁國先皇有關的舊部,組建新的內閣,想要大刀闊斧,追求短時間內名揚天下之時。
梁國的國運,就因此加速消耗。
梁國人以前只知長公主,不知皇帝,所以,當長公主消耗完梁國國運時,便是梁國氣數耗盡之日。
“程御史,陛下請您前去議事!”
得知吳錦繡所作所為的蕭九齡,自然不會作壁上觀。
其實蕭九齡也著急,但她年紀雖小,但與許均等人的交鋒時,擅長隱忍,知道時機未到,便蟄伏不動。
如今,時機將到,她也沒有著急動手,而是等著梁國皇商把推遲縞布交付的訊息送來。
又過了七日。
梁國來使。
不僅送來了縞布減產的訊息,還送來了孫堅等人毒發身亡的訊息。
“殿下說了,此事定是你們大周人有關係,一定是有人悄悄混入了別的毒藥,在此事未徹底查清之前,梁國布商不敢與大周合作,多虧殿下從中周旋,但因縞布去年冬歲減產,我們為了供應大周,自己國內的百姓都穿不上縞布了。”
理由編了一籮筐,甚至為了不惜借孫堅等人的性命,那必定是獅子大開口。
果不其然。
“在殿下的力壓之下,布商們決定,每匹布在原來的基本上,只增加四成的銀錢。”
梁國來使的話說完,卻發現大周的接待官員,沒有任何反應。
無論是驚訝還是憤怒,都沒有,這讓他感到不解:怎麼回事?他們還買不買縞布了?
心裡這麼想著,他便直接問了出來。
“買,當然要買。”
作為最後一次接待梁國來使的負責人程彧,說得比罵得還難聽。
“可是,滇南國的布商開出來的價格,比你們便宜了兩倍,這……我們也不是冤大頭,你們兩個國家又在打仗,按理來說,你們更缺錢吧?”
“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雙方不是應該比誰的價格低嗎?怎麼梁國的布商,還會覺得,她加價我們大周也會要呢?”
明眼人都知道,梁國真正的布商就是吳錦繡。
她一人兩角,紅白臉都想唱。
以前行,但現在。
要看大周樂不樂意了。
梁國來使一下子感覺到,氛圍有些膠著,再看開始擼袖子的其他大周官員,他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們想幹什麼?價錢談、談不攏,大家再商量。”
“商量個屁!”
“來!我們一起把這個梁國來的奸商給叉出去!”
早就受夠了梁國利用縞布來宰割他們財富的大周官員,也沒打算為難梁國來使。
只是把人叉出去以後,直接扔到了大街上,當眾宣告了梁國的貪心。
“什麼!一匹縞布從以前的二兩銀子,到去年年關,漲到四兩,現在居然要六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
“他們就是要搶!那報紙上不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