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就是像道理一樣,說說就可以,那世界上的仙也就不會那麼稀少了。”虛碑子說道,“畢竟每一位仙可都走出了自己的道!”
“我能成為準道君,至少說明我對道有了自己的看法,只是火候還不夠。意志尚且不夠堅定而已。”
“哪怕成為了道君,也不能做到完全堅守自己的道。雙標乃人之本性,你不允許別人這麼做,但是你卻默許了自己可以這麼做。”
“所以,首先最難做到的就是,自己也遵守自己的規矩。畢竟知法犯法者,不往往都是懂法之人嗎?”
“其次,你的價值觀會隨著自己的閱歷增多而不斷地發生變化,你小時候的價值觀和你現在的價值觀已經不一樣了。那你如何確定一條自己堅定不移的道?”
“最後,就是你要有足夠的實力來貫徹你的道。不然連自己的道都守不住,何以成仙?”
風展雲點了點頭,將這些事情牢記在心。修煉路上,有些良師益友,就是不一樣。
風展雲好奇地問道:“你們太虛山有幾位道君,他們都是堅守的什麼道?”
虛碑子露出了一臉蛋疼的表情,有些略不好意思地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湊成話:
“一人好懟人之道,無論遇何人,遇面便施譏。詰難客,相見便譏誚。”
“一人行黴運之道,無論何舉措,常際遇不幸。蹇運途,處事恆逢兇。”
“一人習空軍之道,無論咋垂釣,終日不得魚。罔得魚,垂綸永徒勞。”
風展雲一時語塞,愣了半晌之後說道:“這也算道?後面那兩個真的是想做就能做得來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天下千萬事,事事可成道。”虛碑子道,“沒有你想不到的道,只有成不了的道。”
“凡事喜斥辱,遇難即呵斥,處世諸般物,靡不加評批。”
“任憑苦難至,己身挑重負,忍辱負重重,惠澤他人端。”
“臨溪募游魚,江畔投長線,雖備餌與竿,終究無所獲。”
“可總有不想懟的人,總有不想助的人,釣不到魚非要釣一條來證明自己。他們路沒錯,但心不堅,行不正,終究無法成仙。”
風展雲不想說話了。這都走的什麼道啊,能次次釣不到魚也是奇人!
就這麼一路聊著,一路走著,兩人再一次回到了靈山村。
“怎麼樣,那惡鬼除掉了嗎?”蒼天罔十分心急地問道。
“除掉了,你們放心吧。”虛碑子說著,伸了伸懶腰。
“那你就要回去了?”風展雲問道,當這麼一位良師益友要離開,他還真有點捨不得。
“明天再走,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困了,我要睡了!”虛碑子理直氣壯地說道。
“也是,您畢竟一天二十四小時要睡十二小時的,哪能跟您比。”風展雲懟他道。
“想笑!這叫養精蓄銳,集中力量辦大事!懂又不懂!”虛碑子看向了蒼天罔說道,“麻煩整一個舒適一點的床,謝謝,昨天的床有點硌。”
“一定,一定!”蒼天罔連連奉承道,就回屋子給虛碑子整頓床鋪去了。
風展雲又去了慕寒雪家裡。這一次整個家都變了。
這一次一家三口都在門口曬著晶藍果實,都在認認真真地做事,他們也應該明白了,肥沃的土地,優越的環境是先天賜予的,與鬼神無關。
但自從琴音死了之後,裴若馨的身高就低了下去,村裡的小孩也沒有以往那麼壯實了,飛禽也開始掠奪糧食,雜草也開始了生長。
看來,琴音確實幫助了他們不少,不過也正是這些潛移默化的影響,才導致了村中人那天集體生病。
如果不是他和虛碑子,這群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