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攥了攥手心,心中依舊還不肯死心,“熊哥……我……”
“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不待餘詩把話說完,方源便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彷彿面前的餘詩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餘詩低下頭,心中感到一陣難堪,那感覺如同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
她的餘光看著方源那冷漠的側臉,微微嘆了口氣,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那熊哥,明年見。”
說完,餘詩便有些失落的起身,腳步沉重地往門外走去,心中不斷地期待著方源能開口將她留下。
但一直等她走出房門,都沒聽到身後傳來方源的聲音。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月亮高懸於天邊,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一絲絲冰涼的海風不斷地呼嘯著,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陣陣轟鳴聲。
方源與張海、強子,站在一個寂寥的碼頭上,海風肆意地吹拂著他們的衣角和頭髮。
他們默默地目送著遠洋號緩緩駛離,那艘船在月光下的海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痕。
“走吧,該回家了。”方源從身上披著的一件黑色大衣當中,抽出一支香菸,用打火機點燃。
張海和強子點頭,轉身往碼頭外走去。
來到客運站,三人找了一輛通往順市的大巴,便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可能是因為臨近年關的緣故,車上有些擁擠,人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一聲聲喧譁聲縈繞在方源耳畔,有孩子的哭鬧聲,有大人的交談聲,還有行李碰撞的聲音。
方源無神地盯著窗外,心中開始幻想起了洗白後的生活。
幻想著他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能切身地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因為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東西。
一路顛簸,大巴車在第二天晚上成功趕到了順市。
下了車,一陣寒風吹打在方源身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然後抬頭看了看天上飄著的雪花,那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
彷彿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銀裝。
方源嘴中撥出了一口熱氣,說道:“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方源說罷,便在路邊打了一輛麵包車,招呼司機前往復古小區。
強子和張海目送著方源離去,然後寒暄了幾句。
緊接著,也分道揚鑣,各自往自己家中趕去。
計程車一路飛馳。
最終停在了復古小區附近,方源下了車,來到街道旁的一個商店當中。
商店的燈光有些昏暗,門口的招牌在風中微微晃動。
方源買了幾盒香菸,以及一些啤酒。
然後提著啤酒走進了復古小區當中,小區裡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
來到五樓,方源剛從身上摸出鑰匙開啟房門。
然而就在這時,隔壁的一間房門卻突然被打了開來,
緊接著一個穿著 jk 制服,戴著圍巾的女孩走出房門。
她的目光驚詫地掃了一眼方源後,便邁步往樓下走去。
那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和好奇。
方源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這名女子不就是前兩年拿來他人皮面具的傢伙嗎?
沒想到對方還住在這呢,怎麼去年沒有見到?
搖了搖頭,方源也懶得去管那麼多,便直接邁步進入了房間當中,並關上房門。
長久沒人居住的房間當中透露著一絲清冷。
方源來到沙發前,將手中的啤酒放在茶几上,並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