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多了,流得到處都是,淨心池裡溼滑一片。
大片大片的水汽升騰上來,楚合意腦子裡一片眩暈,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將門女,很強壯,謝凜雖為男子,但太過病弱,是要她好好疼惜的。
結果就是這個她放在心尖上憐惜的男人,此刻在淨心池裡,翻起大浪。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漂亮得過分,迷人得過分,她腦子暈乎乎的,就想一直咬他。
一個時辰後。
謝凜躺到了床上,他累到極致,此刻嘴唇雖然殷紅,但是臉色蒼白,已經陷入昏睡當中,楚合意看他如此模樣,很是心疼。
甘遂進來給他診脈,說道:“太子殿下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乾淨了,不過看太子殿下的樣子,至少要休息天,才能好轉。”
楚合意又是心疼又是羞愧,她身體底子好,又常年練武,即便是最初,那一點點的疼也完全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後來,她見謝凜厲害,就以為他能夠承受得住,再加上他眼尾紅紅的,漂亮得勾人,所以竟沒有絲毫想要勸阻他的想法。
想到他因為夫妻之間正常的行為,需要承受天的病痛,楚合意就羞愧到無地自容。
楚合意咬住嘴唇,在謝凜床邊待了好久,望山端著湯藥進來,她親自喂謝凜喝下,見謝凜睡得安穩,她的心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太子既是被人射箭,那在箭上下的毒應該是致命的毒啊,為何會是……這種毒藥?”
望山被如此一問,也怔愣一下,是啊,射箭的人既然想要的是他家太子的性命,在箭上下的應該是致命的毒藥才是啊。
楚合意猛地想到佟惜齡。
在她進來之前,佟惜齡用凌王和溫庭慎孩子的下落威脅她,想要進來伺候謝凜。
也就是說,佟惜齡知道謝凜中的是什麼毒,楚合意問道:“太子回宮的時候,佟姑娘是不是接近過他?”
望山回想當時的場景,道:“佟姑娘才靠近太子,就被太子推開了,不過……”
楚合意追問:“不過什麼?”
“佟姑娘看見太子胳膊受傷,便用她的帕子去捂住太子的傷口,想要為太子止血,所以才被推開。”望山說著,就忽然大驚:“難道……箭上沒有毒?”
楚合意:“有毒的是佟姑娘手中的帕子?她想要和太子生米煮成熟飯?”
望山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個女人實在太奸惡了,居然趁他家太子受傷的時候下毒,望山氣得牙癢癢的!
楚合意目光深深地看著謝凜,看著他蒼白的臉,想到他累到虛脫,昏睡過去之前,還笑著憐惜不已地撫摸她臉、她頭髮的畫面,她狠狠地磨了磨後槽牙,轉身大步出去。
百花把佟惜齡綁起來之後,直接扔到院子裡去,此時不過午後而已,雖然是初春,但是一直曬著太陽,還是很難受的。
佟惜齡的兩個宮女,曾幾次試圖上前解救佟惜齡,但是被百花手中的鞭子打回來了。
“你們家佟姑娘得罪的是太子妃,沒有太子妃的命令,你們膽敢放她走?找死嗎?”百花一邊揮鞭子,一邊怒斥那兩個宮女。
兩個宮女被打怕了,不敢再上前,但是難聽話卻說了一籮筐。
“太子妃又如何?我家姑娘才是太子殿下心尖尖上的人,如果太子殿下醒了,得知我們家姑娘被這樣虐待,你們家太子妃一定吃不了兜著走,我勸你還是快快放了我家姑娘!”叫荷蕊的宮女尖銳地說道。
百花鞭子揚起,甩在荷蕊身邊的地板上,荷蕊嚇得慘叫一聲,抱住腦袋,結果發現鞭子沒有揮到自己身上來。
百花說道:“你再胡言亂語,下一次我的鞭子就招呼到你身上了。”
荷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