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整個上京城,慘淡的月光傾灑在青石板路面上,映出一片陰森的氛圍。
在這個幽靜的夜晚,萬物都已經陷入沉睡中。
一道黑影躡手躡腳的潛入到濟世堂的御藥庫門前,輕而易舉就撬開了銅鎖,推門而入。
潘正泉本是濟世堂中的一個小夥計,從小便父母雙亡,是個苦命人,幸得被濟世堂收留謀了份差事,但微薄的收入根本無法讓他能夠娶上媳婦兒。
隨著野心越來越大,潘正泉想到了一個極端的辦法,加入壽安堂鞍前馬後的效力,成為壽安堂的內線,將濟世堂中的一舉一動如實彙報給壽安堂,從而狠狠的撈一筆不義之財。
這次,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利益,於是便毛遂自薦,打算縱火燒了濟世堂的御藥庫。
這樣就能徹底斷了濟世堂的退路,毀了濟世堂的口碑和招牌,他就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酬勞,並且還有機會當上掌櫃的。
這對於他而言,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絕不會輕易的放過。
潘正泉早就對這裡輕車熟路,趁著夜色,聞著御藥庫裡面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草藥味,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
當他來到存放藥材的架子前,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藥材,臉上露出了獰笑:
“濟世堂,這可都是你們逼我的。
誰讓你們這些年來,只顧著給條件不好的患者們義診,都不肯給我漲工錢。
讓我打了快二十年的光棍,這些都是你們咎由自取的結果。”
說完,便從袖中取出一個火摺子,瞬間燃起了零星的火苗,照亮了眼前這片藥材。
潘正泉心中絲毫沒有罪惡感,舉著火摺子準備點燃藥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嬌喝:
“住手!”
潘正泉嚇了一跳,緊接著從背後飛射而來一顆小石子,瞬間擊滅火苗,火摺子也應聲掉落在地。
他驚恐的回頭望去,只見從暗處走出來五道影影綽綽的影子,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們是誰?”
宋晚吟看著潘正泉,早有防備,冷冷的說:
“潘正泉,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潘正泉聽出是東家的聲音,心頭驀然一震,心虛的說:
“小、小的只是照例前來巡視而已,不知東家到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話說間,他的眼神快速掃視了一下四周,打算趁著夜色,衝破阻礙,逃之夭夭。
宋晚吟一語戳穿他的謊言道:
“你還在信口胡謅?今日你是逃不掉了。
我奉勸你,最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潘正泉眼見事情敗露,撕下了偽裝的面目,一臉獰笑道:
“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你為了打造濟世堂的口碑和招牌,寧可給窮苦患者義診,你也不願給我這種窮人漲工錢!”
宋晚吟見他這種藉口,荒繆可笑,反問道:
“濟世堂的規矩,你應該也很清楚。
所有的小夥計都是任勞任怨,勤勤懇懇,腳踏實地的一步步成為掌櫃的。
你們的工錢,全都是按照你們的付出換來的平等收入。
至於你為什麼每年都漲不了工錢,你有沒有捫心自問,有努力過嗎?”
潘正泉哪肯聽她廢話那麼多,用力的推倒面前的架子,藥材紛紛揚揚的砸落下來,遮擋住他們的視線,轉身拔腿就朝著後面的那扇門跑去。
下一刻,他突然感覺膝蓋傳來一陣鈍痛,撲通一聲跌倒在地,在地上滾了幾滾。
“嘶……”
他吃痛的抬手摸向雙膝,竟然摸到一手的鮮血。
京墨英姿颯爽的身影從天而降,穩穩的落在他的面